立刻取出游国豪配给他的十支血清,一咬牙,心一横,全部打进了自己的血管里。
他的眼前一下就晕眩了。
在那些触须的包围下,零号病人似乎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很好,他必须尽快完成……
“邹途,叫他们把血清全部丢过来给我!”
他一扭头,对着邹途就大声喊道。
邹途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很快,几个黑色的皮箱子就被抛到了他脚下。
“学长,你要做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
“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吧?”
“再危险,也没有我们现在的处境危险!”
他迅速拿过皮箱,一个个打开。抓起其中三支直接注射到手臂上,这还没完,他一边关注着零号病人的方向,一边往身体里注射大量的血清。
邹途看着他,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是突然之间,他的脖颈爆出一条青筋。
他大张着嘴,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困难。
这种感觉他之前也有过,就是在和猎鹿人对决的时候。
那个控制着他的身体,强迫他,让他心甘情愿拥抱死亡的疯子!
对,就是那种感觉,他又……他又不合时宜的……该死,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快要破土而出,快要把他的大脑搅成一团——
他忽然不受控制地嘶吼起来,表情扭曲地举起枪,对准太阳穴,胡乱开了一枪。
在枪林弹雨中,零号病人最后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沈君尧,冷笑了一下。
那一枪直接击碎了他的头颅,他无力地倒在地上,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他的身体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修复。
“先生……?”
他看着左侧腹的灼伤,满不在乎地说道。
“知道吗,这是你的无能,是你的懦弱造成的。我的小鸟崽子,你必须学会补偿——”
沈君尧的眼神开始朦胧。
“我很抱歉,先生。都是我的……错。”
零号病人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可他没有多想,只是对沈君尧勾勾手指。
“过来,小鸟崽子。”
沈君尧没有力气。他只能用肩膀顶着地面,血肉模糊的向他的所在挪过去。
每一下都好痛。
然后,零号病人在他跟前蹲下。
血从额角流下来,他看不清对方的眼神。
他只知道,一只冰冷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