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地方真是不能待人了!还是去个富贵地,买个宅子的好,左右比邻,胆子都能大些。
带着满身寒气,安淮乐‘嗖’的就钻进了被窝。
何子临被对方冷的一个激灵,偏生还不敢让开,只能装作才被惊醒一般,迷迷糊糊睁眼。
“怎么了?全身这么冷?”
安淮乐心里一抖,靠在床边没敢动,强压着不安回道:“去、去上了个大茅房,待得有些久了。”
“哦。”
小骗子,去茅房先别说身上会不会变臭,怎么也不可能变香吧。这啥味儿,挺清新的啊,倒是有些像茶香。
啧,小和尚果然家底不菲,都能用茶沐浴了。就是运气不好,落我手里,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睡吧。”
“好。”
见对方没再问,呼吸也均匀起来。安淮乐大着胆子往身后挪了挪。
果然很暖和??????
何子临:敢怒不敢起,只能继续装睡。
第二日,天儿还没亮,何子临就摇醒了睡得死沉的安淮乐。
安淮乐被摇醒后,左右张望,脑子还懵懵的,缓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已经不在大别墅了,顿时悲从中来,还没把嘴里的半截气叹完,便被何子临掐住了嘴巴。
“一早就叹气,晦气。”
安淮乐脸上一黑,没伸手打开对方。刚醒没力气,懒得动手了。
“行了,快起来,今儿得去入户。”何子临不由分说得扒掉安淮乐身上的被子,把人冷的一抖。
身份是件大事,再说如今寄人篱下,安淮乐不敢发起床气。
“可这还没天亮呢!”屋里光都没有,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地方的轮廓,这么早起来是要干嘛?去隔壁家偷牛吗?
“你个小和尚真是没脑子!那村口何老伯天儿不亮就走,要是赶不上那趟车,得到镇上得走一两个时辰。走不死你。”
原先何子临都是自己走的,那速度不比牛车慢。只是如今带了个尾巴,还是个弱不禁风的尾巴。若是真要人走上一个时辰,怕是只能当场背进医馆了。
安淮乐被说的憋了气,一声不吭的从床上起来。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甩脸子,心里谈不上坦然。但??????我忍了。等今儿一过,户口到手,钱货两讫后,自己就找个大房子住,离这兄弟远远的!
昨天还说一口饭一口菜的,这小脾气不是一般的翻得快。
等安淮乐穿好衣服,何子临已经打好水在木盆里,随意一甩手就把帕子拍到了安淮乐脸上,暖乎乎的。
安淮乐出了卧房后,气便已消了不少。洗了脸,自发将帕子拿过去扭干递给何子临。
“我洗过了,锅里还有两个饼子,你拿着揣身上吧。”
“哦。”安淮乐呐呐的将帕子搭在竹竿上,又去锅里拿了两个糙饼子。黄硬黄硬的,看着就不好吃,感觉还硌牙,而且揣身上揣哪儿啊。安淮乐撇撇嘴,又把饼子放回了锅里热着。
见人收拾的差不多了,何子临站在门口出声:“走吧。”
“哦。”
“怎么?有事?”
早上聊着,即使使些小性子,可这眉头倒蹙不蹙的,一看就是有心事。
想到山上那堆东西,安淮乐这心砰砰跳个不停,一来怕有人给自己拿了,二来,之前这兄弟就说过要二十两,自己都被搜过身了,总不能凭空变个东西出来吧。
安淮乐停下脚步,吞吞吐吐将事情告诉给何子临。“那个,之前你不是说要而二十两吗?”
哦,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来着,何子临想了想。
不过,从接手安淮乐起,何子临就没想过真能拿到那二十两。饶是自己功夫不差,在山上混了一年,连野猪也打过几头,现在手头愣是连个十两银子都没凑上。
“啊,那事儿怎的了?”
安淮乐:“我其实之前在山上埋了点东西,凑凑应该能有二十两。”
闻言,何子临默了。
最后也不得不相信,对方真有奇物傍身。只是,就这么信赖自己?
看着正等着自己发落的安淮乐,杏眼水润润的,仿佛就要哭出来似的。一瞬间,时时戒备对方的何子临,觉得内心受到了谴责。
这么个小傻子,就不可能是细作!
“咳咳。那行,我们快些过去拿吧。若是被人偷走,可是得不偿失了。”
“嗯嗯!”
【作者有话说:没心没肺以为自己很聪明的某人:不到一天,底裤被扒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