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寂寞。
饭后,何子临屏退了所有宫人,亲自带着老两口在皇宫逛了起来,原本还有些拘谨的两夫妇,看到满地的菜园,顿时找到了归宿。幸好皇后的寝宫离菜园进,不然还真知道怎么安置人呢。
凤殿没人住,安淮乐平日里要不住在皇帝寝宫,要不就是睡在别墅的。那凤殿给了太上皇住,没人敢说个不是。
如今大易整体被新皇的行事风格带偏,以前不管如何,现在的夫妻中不敢有多侍妾,不然就会被众人鄙视,甚至若是官员,还可能被穿小鞋。
安淮乐心改进的民政所中写明了夫妻二人应履行的义务,他虽不强迫着时代的人能立马将多妻的风俗摒弃,但前朝的方向便是民间的方向。
这不,仅有正妻的陶大人不久被委以重任了么。
于是众人便自发约束自己,虽不是全部,但总是有些成效,也让安淮乐几人惊喜了一把。
在何子临的安排下,百姓们也知道了最近改善他们民生的另一人是谁,看着崭新的大路城墙,再看看整齐规划的公交车牌,杂货铺中方便耐用的工具,连最新被人颂扬的国保制度,竟大都是皇后提议的。
虽说皇后说了这些都是大家的智慧,他什么都没做,但众人还是不可避免的崇敬起来。再想想此人是皇帝的发妻,顿时大悟。
这才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啊。
到底是皇后有远见,才能辅佐皇帝成就大业啊。
民间的事,暂且管不着,苏英两人是踩着年关点子来的,此时正忙得不可开交。年宴就要到了,今年虽不算是大丰收,但众人也姑且过上了好日子。
此次的年宴,他不想大办,耗费钱财,却又不想太寒酸了,只好弄点新菜出来。上回把何子临的鱼给吃了后,为了公平,何子临也把他吃了个干干净净,指缝都没放过那种。
这次,肯定也是不能再吃鱼了,且中途的那些歌舞项目也得改改,老是跳舞弹琴的,太没意思,怕是看到一半就要昏昏欲睡了吧。
有必须得有,但也不必那么多。且这些大家都给看乏了。算起来,这还是安淮乐在异世过得第一个新年,感觉像是过了许久,实则也才一个春秋。
突然来的思乡之感,让安淮乐有些怅然若失,随即脑中某个画面一闪而过。
说道过年,现代最传统的节目,那不就是春晚吗?!
仿若醍醐灌顶,安淮乐兴奋得来回踱步,脑中那些记忆汾涌而至,说起年夜,那不就得喜乐喜乐么,现代里的相声小品可不令人乐呵?
想到就干,安淮乐前前后后列了不少搞笑的节目出来,歌舞顺序也稍稍改了一些,看着清晰的节目单,安淮乐自信到叉腰,如今就只缺人了。
这可太好办了。民间召集不就好了?
小品的话,安淮乐并不限于什么人在上头演出,歌舞的话,宫内有教坊司。何子临上台后,遣散了不少宫女,若是只能靠技艺过活儿的,留下来也行,反正制度都改了,如今也没人敢乱来。
教坊司现在被叫国立舞房,里头制度严明,何子临只留下了些许善歌舞之人,若是想借着这个地方攀附权贵的,一律将人赶出去。
现在舞房可以外出接私活儿,但赚取的钱财只能三七分,若想自立门户也行,但必须得将这些年教养的费用都给填上,这是安淮乐的主意。总不能朝廷养你们这么多年,现在制度好了,就能一脚把人踢了?哪有这道理。
不过即使如此,舞房中最终留下的人们根本不想离开舞房。朝廷这边有资源啊,只会接什么商演的,但若是出去了,能不能找到活儿不说,说不定还能出卖啥呢,他们可不愿意。
现在舞房可谓是焕然一新,作为国家养了怎么多年的部门,朝廷需要,自然先满足朝廷的。
说起这个,安淮乐突然想起了在某个旮沓的人。
不知道舞房最近盈利几何啊,那个叫薛白羽的,不知道把钱还清没有?虽然几千两,安淮乐根本不放在眼里,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那可是他的钱!
现在苏英老两口没事就去田地里瞅瞅,同何子成一路,偶尔还会去田庄看看收成,这些作物他们也曾种过,检查起来得心应手,得到了自己发挥的机会,心里畅快得都不想回宫了。
何子临又在和蓝家商量出口的事,无暇分身。
没办法,安淮乐就只好一个人去看看了。
到了地,二话不说就让管事拿账本。嗯嗯,青娥六百两、纪芳秋七百两······薛白羽,嗯?
安淮乐眉头微皱:“这个薛白羽怎么回事?一百三十两?他是用手跳的吗?”
管事为难说:“额,这倒不是,主要是他最近抱恙,不能出演。”
安淮乐冷漠一关册子:“大夫看了吗?”
“额,看了的看了的。”
什么病初一生到十五?安淮乐可不信:“姜岚,宣太医来,我倒要看看是真假,一百三十两,可真是连房租都给不起!”
【作者有话说:断更只有一次与无数次,花椒要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