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信不信,我们会废了你?”
露台外,初升的旭日已经挣脱了地平线,淡淡的金红色的阳光照进了地面。
苏恒迎着朝阳,讥讽的一笑。
“照着你们的安排,和被废了又有什么区别?”
他兀自起身,走向露台。
“瀛洲岛五百仙娥,一天一个,轮一遍也要一年多,而且,还不能保证那一天一定能让她们怀上。从此我不用再有其他事,安心让她们生孩子就行。这种日子,依我看,你们还是废了我吧。”
在强烈的日光的照耀下,周遭围绕的仙民魂魄黯淡无光,几乎快看不见,只有胸口那一簇幽蓝的魂火,依旧鲜明。
但是,只要日升纹还在他左手手心,无论跑到哪里,还是会被控制。
“文岛主,此前我一直对你深感敬佩,敬佩你用情之深、惋惜你遭遇之苦;然而,易地而处,你却用此等禽兽不如的办法来对我。你也是上界真仙的后裔,廉耻、尊严,都不要了么?”
“这是瀛洲欠我们的!”文乘澜气急败坏,厉声喝道。
“是倪若棠欠你们的,却不是瀛洲欠你们的,更不是我欠你们的!”苏恒丝毫不惧,稳稳的反喝回去,“你们要她下场凄惨不得善终,我替你们做到了,你们应当感谢我才对。但你们现在到底做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文乘澜身形暴涨,仿佛幼童睡前故事里的恶魔一般,“今日戌时,你必须要与那个野种合籍,夺回瀛洲的控制权。大好的蓬莱和瀛洲,不能落到野种的手里。”
苏恒觉得这些人简直不可理喻。
“你们张口野种,闭口野种,照海师兄的母亲是堂堂的瀛洲岛主,父亲也是朝廷敕封的镇海侯,修道之人不重视俗世虚名,他哪里是野种?而我,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从小被抛弃在方诸山门,被收养长大。如果非要说野种,我才是!”
“胡说!”文乘澜声音有如闷雷,响在尔谓山顶,四周阳光灿烂,山顶却阴沉如暴雨即将要降临,“你魂魄里有上界真仙魂魄的碎片,你是当之无愧的……”
“你们搞搞清楚!”
苏恒就差撸起袖子揍人了。
“就算我魂魄里有上界真仙的魂魄碎片,那碎片也是魔君熙让的!你们别忘了,是他的信徒——玄魔宗庞定安带领教众灭了你们全岛,你们现在却奉他的这一点魂魄碎片如珍宝。你们到底有没有是非,懂不懂恩仇?”
随着怒吼,苏恒阳神真君威压外放,一时竟然压过了蓬莱仙民的魂魄威压。
“你们仔细想想,万年前,你们的祖先为何自上界降临大荒?是为了寻找熙让!他们好好的上界待不了,好好的真仙做不了,必须要留在你们看不起的浑浊的大荒,这怪谁?都怪他!可是到如今,你们不仅不怨恨他,反而把他奉为神明。他已经陨落了,被小爷我给自爆一波带走了!你们应该感谢我,而不是逼着我每天晚上睡不同的女人!”
他的怒吼在尔谓山顶回响,蓬莱仙民们被震得集体哑火了几秒。许久之后,文乘澜才略底气不足的说:“每天晚上睡不同的女人,不是你们俗世男人的理想么?你既然不喜欢文照海,我们这也算是成全你了。”
“你们还以为做了好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