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私以为,治疗抑郁症过程其实就是寻回欲望的过程。
对于重度抑郁症患者就是找回活着的欲望。
对于我,则是找回生活的欲望。
我开始慢慢想变着花样吃东西,忌口了太多日子,心里开始惦记着想吃松鼠桂鱼了。
秦未寄给我订了几次餐馆的松鼠桂鱼,我没说但是口味都不大称心。
我想这应该算是有所好转了,毕竟挑剔也是为了满足欲望。
除了这个以外,也找回了别的欲望。
比如说,那方面的欲望。
可惜心理医生特意和秦未寄交代了,虽然房事的兴奋感有利于抑郁症的治疗,但也不能太过频繁。
这话到了秦未寄耳朵里就是,房事...不能...
这可苦了我了,一个月能有一次就不错了,偏偏每次都不能尽兴,不是怕伤着我就是怕我劳费精力,好好的人也要被秦未寄吊出病来。
陈念每次来,看我一脸的欲求不满,都捂着嘴在我耳边悄声,“不会是..秦老师看着你已经...没反应了吧...”
我就像炸了毛的贼宝一样,坐直身子,抻着脖子,“笑死!秦哥看见我就没一回控制得住,天天冲冷水澡。”
陈念也不揭穿我,鼓了鼓掌,“那你可真厉害,谢老师风采不减。”
我被她阴阳怪气的心里更不舒服。
三十多岁如狼似虎的年纪,天天看着我怎么可能没感觉呢?
这不应该呀?
我不信秦未寄能忍得住,趁着他出门穿了件他的衬衫光着下半身躺在了沙发上,一条腿搭在沙发上,慢慢晃悠着。
我一个病人,不过就是想求一场,不是,是很多场床笫之欢罢了,这也不能满足我?这也要靠我拖着病弱的身躯摆出求欢的姿态?
耻辱!
我越想越气,抱着胳膊晃着腿,晃着晃着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盖着一个薄毯,床头亮着一盏台灯。
我伸了个腰,看见秦未寄坐在沙发上看书。
我刚准备说话一刹那想起了什么,我张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未寄抬头看了看我,把书放下,“回来三四个小时了。”
我看了看我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你抱我进来的?”
秦未寄笑了笑,“不然呢?”
“你没看到我光着?”
他点了点头,“看到了,怕你着凉把你抱回卧室了。”
我撇着嘴,越想越委屈,再没有比这更耻辱的事了!
你让我怎么和陈念炫耀?
我被害的风评怎么找补回来?
我还抬得起头吗?
“你...我光着躺在那里你竟然不睡我...”
“我知道我三十多岁了...不比年轻了...你看不上我了...”
秦未寄无奈的笑了笑,走到我跟前好笑的揉了揉我的头发,“怎么会呢?医生说了...”
“医生说了...”我打断他的话,“男人只有不行的时候才会找借口避免房事...”
我越说底气越不足,越说声音越小。
慢慢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果然秦未寄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
“我不行?”
我咽了咽口水,弱弱道,“行...”
他弯了弯腰,沉着声音,“怎么就这么爱作死呢...”
于是那晚,秦未寄忘了我有病,从床头到床尾,从楼上到楼下,从沙发上到地上,我被折腾的简直欲仙欲死,不知换了多少种姿势,最羞耻的就是秦哥让我把着楼梯的栏杆,一面淫乱一面还不自觉的迎合。
最后我嗓子都哭哑了他才放开我抱我去了浴室。
我喘着粗气,流着眼泪,深深悔恨。
说男人不行实在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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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中不足,好事多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