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是真的很不明白，夜尘泽对他可以说得上毫无保留的信任，到底从哪里来。
“因为我没想过你会逃。”
“你就如此笃定？”
“嗯。”
顾清风抿了抿唇：“可我没什么好的，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我？“你待我好，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等到记忆恢复了，你告诉我，我有知情的权力。”
夜尘泽见他坚定，叹了口气，松开揽住他腰的手，垂眸看他。
“因为你是师尊啊。”
顾清风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夜尘泽接着说道：“因为你是小熙的师尊，当年你对我的好，我全都记得。”
夜熙？
夜尘泽是因为他是夜熙的师尊才对他有好感的？
不，不对。难道……
之前被压下去的诸多猜测一股脑冒出来，顾清风微微睁大了眼眸。
还没待他确认，面前这人的血眸便逐渐深浓，成了暗红，又沉淀成夜一般的黑。脸上的泪痣消隐，容貌变得没那么惊艳，依稀可见与夜尘泽有几分神似，正是记忆中夜熙的模样。
是夜熙假扮成了夜尘泽，还是夜尘泽伪装成了夜熙？抑或是……
两人本就是同一个人？
夜尘泽，又或者说是夜熙，眸里有缱绻情意，心内柔软一片。
上辈子孤苦一人，而今才有资格得到关怀。
“正因为师尊对我太好太好了，所以总觉得怎么也还不够，总想加倍对你好。”
“小熙？”
“师尊，我在。”
我一直都在。
第三百五十七章 现在，我知道了
顾清风头一次觉得自己脑子不好使。
“你到底……”到底是什么身份？
“小孩平日里瞧着挺精明的，怎么这会倒是傻了？”他轻笑，又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貌，“要不要猜猜？”
“猜不出。”顾清风干脆。
愉悦的笑声从喉间溢出，他神色温柔：“是你的夜哥哥，也是你的小熙。”
顾清风严重怀疑自己喝了酒，连带着把喝酒的记忆也一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