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他的徒劳
雌雄莫辩的声音夹杂着怒意，几人脸色都不好看，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主上息怒，主上息怒，我们……”话音未落，几人已被黑雾包裹，腐蚀得连灰都没剩下。
自始至终，连那人影子也没见到。
“若想继续合作，就管好你的手下。”
——
到达冥界时，一路入了主殿，畅通无阻。
冥主闭眸坐在主位上，两手搁在椅把顶部的骷髅头上，一旁站着冥子。
“迟了。”冥主喟叹一声，打开眸子，竟是没了眼珠，“人界将灭。”
“还不算晚。”夜尘泽淡道，“我们才刚来，不是吗？”
“骗不过你。”冥主哂笑，突然伸手，把一旁的冥子挥到了地上。
“父亲！”冥子大睁着眼，不可置信地望着高位上的冥主，只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遥远。
不，或许，从未近过。
以冥子为中心，地上隐匿的小型法阵光芒大盛。
儿时就记得，自己的父亲同自己并不亲近。会无条件满足他的各种要求，可态度总是冷冷的。他为祸，他行善，父亲从来都无动于衷。
他以为父亲天性如此。
身上的精血快速流失，他忽然跪了下来，用以肉眼可见速度瘦削的身体向冥主磕了三个响头。
“谢冥主收留！能为冥主大业铺路，愿死而无憾。”
他明白，父亲不是他的父亲。
他也只是一个替代品。
“求而不得，惟愿卿安。”夜尘泽瞥了一眼祭阵中化为枯骨的“冥子”愿，并没有阻止。
“真正迟的人是你吧。”顾清风平静地喊出推测到的那个名字——
“初渊。”
初渊在人界那会儿，无权无势，彼时也只是一个酸秀才。
他爱上了一位出身名门的姑娘，二人私定终身，他也发誓自己一朝中举就把她娶回家，她应了。
可她是怎么做的？她转头就跟那龙椅上的人跑了，还让那人下令追杀他。
他死了，应该如了她的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