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然有气无力：“你明白就好。”
顾清风沉思：“师兄初来时，师姐们也是这么……热情吗？”
“有，不过没现在那么疯狂。”
“为何？”
沈之然斜了他一眼：“你长得好看？”
顾清风蹙眉严肃，求知若渴：“哪里好看？”
沈之然：“哪都好看。”
顾清风沉吟：“不好看。”
沈之然：“？……”你不清醒。
当晚，沈之然送了他一面琉璃镜，逼他正视自己。
顾舟清风 白驹过隙
“师兄，这是何物？”
顾清风盯着那凹凸不平的纹路看了一会，不明所以。
“咳，拿反了。”沈之然把镜子转过来，映出顾清风肉乎乎的小脸来。
顾清风大骇，退后几步，警惕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别那么紧张，一面镜子而已，里面的是你自己的影像。”沈之然解释。
“我自己？”顾清风眨眨眼，镜中的顾清风也跟着眨眼。
顾清风歪头，披散的墨发也跟着倾斜，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如一副活过来的惊世美人图。
当然，现在还算不上，毕竟还是个奶娃娃。不过不难窥见，倘若再过个那么些年，待到成年模样，必定惊艳四方。
现下肉嘟嘟的模样，惊艳倒说不上，只是这张尚且稚嫩的小脸配上歪头的小动作……
沈之然：“！”我先死为敬。
心脏暴击。
顾清风试探性地伸出手指，去戳镜子里的自己，结果当然是碰不到，只有指尖镜面微凉的触感。
“如此神奇。”小顾清风惊讶，一副少年老成的语气，“谢师兄割爱相赠。”
沈之然飘飘然，摆了摆手：“好好，小事，小事。”
顾清风颔首，望了外头天色，恭敬一礼：“天色已晚，师兄请回吧，免得大师兄担心。”
沈之然：……
沈之然：懂了。你根本就不在乎你的亲亲四师兄，你在乎的只是你亲亲四师兄送的镜子而已！
看透了这一切的沈之然顿觉晴天霹雳，天地崩塌，十分夸张地捂住心口，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紫霄好个宗！
沈之然觉得自己就像那个“弃妃”，被一个姓“紫”名“霄宗”的狗皇帝打入了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