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季成缓缓勾起了唇，“好。”
挂了电话，陆季成靠回了靠椅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失笑着呢喃道：“他不在的时候。应该不会有机会了吧。除非程序死了，那么我还有点机会。”
陆季成十恶不赦。
他希望程序现在立马复病死亡。
而且这股念头特别强烈。
强烈到他想去寺庙上香，让菩萨保佑他的想法立马成真。
他就是这么恶毒。
陆季成想的是，等把公司稳定下来后，他就追程陈，重新设计程陈，让他一步一步羊入虎口。
……
这天晚上，陆季成刚下班回到公寓，就收到许巍医生的电话了。
他说程序这会儿不在，明天早上才出现，让他过去看程陈。
刚开始陆季成是不同意的，甚至还让许巍医生不要再打这种电话，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
陆季成本来自尊心就强，三番五次的得到身边朋友的帮助，他有点尴尬了都。
明明平常都是这帮人麻烦陆季成的……
最后在挂断电话后，许巍医生说程陈有要醒来的迹象。如果等到那时候他再过来看他，那么就会很难。如果程陈强行阻拦的话，那么也会加重程陈的病情。
这才，陆季成又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出了公寓。
陆季成来到病房里，程陈没一点醒来的意思，脑袋被纱布包住了半个头，身上插着各种管子，鼻子上还吸着氧气。
见状，陆季成红了眼圈。
他蹲在程陈身侧，握着程陈的手，轻轻的在程陈手背上亲了一口，语气轻轻的：“宝贝，我……来看你了。”
“……”
“你知道吗，我这几天的日子活的比狗都要差劲，你甚至比我还要舒服。”
“我知道我做了错事，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你那么优秀，我怎么舍得弄疼你啊……”陆季成嗓音哑哑的，还带着颤音：“千言万语，我不知道该从哪一句说起来，又从哪一句停下，所有的痛都压在我心口的位置，让我如同一个活死人一样，没一点精神。”
陆季成轻轻的勾唇，“我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万一有一天我们分手了，我一定会决然的离去，不会对你死缠烂打，但是好像我没做到……我又在蓄谋着对你的爱。你如果知道后，肯定会很恨我吧……但是没关系，恨就恨吧，我用我的好来弥补你。”
“……”
“程陈啊程陈，你真的……我真的放不下你了……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冷冰冰的躺在这里，我该和谁去要我的心？谁又能把我给你的那颗心还给我？”
“所以啊，现状挺好的，你就这样躺着，像两年前一样，躺在床上，我每天都过来照顾你，这个感觉……还挺好。”陆季成长长的叹了口气，冷笑道：“我已经习惯了。”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事情，唯一在我脑海里考虑最多的就是让你一直这样躺在床上，直到程序不在这个世界的那一天，你再醒过来，哥好好的追你，好好的疼你，爱你。”陆季成握着程陈的手紧了紧，唇边勾出一抹弯弯的弧度：“至少你躺着的时候，我还能时不。浴盐。时过来偷偷看你……你也不会赶我离开，也不会说那些在我脑海里出现的恶心话。”
陆季成轻轻的直起了身子，耳朵趴在程陈心口的位置，安静的听着程陈心跳动的频率。
一下又一下。
很慢，且很平稳。
“小狐狸，老狐狸什么都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