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半个月。”
北宫执后退一步。“你去将他处理了。”
“老奴一会儿找人将他埋了,王爷不是要回主院去,今天温公子就问了老奴几次,说要见王爷呢。”
徐总管说着,却见王爷转身就走。
不是要去见温公子?
……
天色暗下,温君平坐在桌前等了许久也没见北宫执过来。
“公子,你先吃吧,饭菜都热了两遍了。”木椿劝道。
“他回来了没有?”温君平看向木椿,见木椿欲言又止,便知道他已经回府了。
“回到王府也不回主院,是去见薛苓了?”
“不是。”木椿摇头,终是说了出来。“王爷正在书房呢。”
“我去见他。”
温君平站起来,忍着发软的腿朝外走,木椿搀扶着他却被他推开。
“我没事。”
他要单独去见他。
书房的窗户上,倒映着男人坐在书桌前书写的影子。
温君平站在门口想推门进去,想了想变成了轻叩。
“是我。”
书房里冷冷的吐出一句。“别来烦本王。”
温君平垂着眸子,他讨厌他自称‘本王’今天早上明明不是这样的,原来一个人翻脸可以翻这么快。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书房里的没有回应,倒影在窗户的影子还在继续书写什么。
温君平索性靠在门板上,叹了口气,将这副身体的秘密说了出来。
“去找你的师父,他会解毒,一定可以帮到你。”
等了一段时间,北宫执没有说话,也没有出来。
温君平满脸落寞,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回的不是主院而是皖川院。
一晃眼过了三日。
北宫执三天前就离开王府了,温君平猜测他应该是去找师父解毒去了,每日温君平都会在王府门口站一会儿,等他回来。
远远的听到马蹄声传来,温君平看去,是北宫执,他回来了。
马匹在王府大门口停下,温君平凑了过去。
“怎么样……”
北宫执掠过他快步走入王府,如同他就是个透明人。
温君平带笑的脸僵硬了,嘴角泛起苦涩。
辗转到了下午,温君平还是决定去询问结果,他推开房门。
“王爷,我……”
推门二人的画面是北宫执抱着薛苓,而薛苓则衣冠不整,到嘴边的话噎了回去。
好事被温君平打扰,北宫执怒吼。
“滚!”
“为什么!”温君平指着薛苓。“王爷可知道他的身份?”
“当然知道,他可比你听话多了,知道拿解药给本王服用。”
“解药?所以,你身上的毒已经解开了!”
“滚出去,别妨碍本王的好事。”男人不耐烦的皱眉。
“只和你睡了一次就纠缠不休,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名义上的男妻,玩物而已。”
温君平攥着拳头,唇咬得发白。
“我知道了。”
他气冲冲的出了屋子,摔门走去,回到皖川院简单收拾了一下包袱,一跃跳上屋顶,看着那间亮着烛火的屋子。
“你要赶我走,你要他。”
“好,我成全你!”
强忍着眼眶里的泪不然它流出来,温君平跃下屋顶,没入黑暗中。
“王爷演戏演完了?”怀里,薛苓颤抖如筛糠,眼里尽是惊恐。
北宫执松开薛苓,一个箭步冲出屋子,跃上屋顶望着漆黑的夜色,眼底一片黯然。
……
一个月后,已是初秋,树上偶尔会落下几片黄叶子,天气稍凉。
位处于最南边的山峦深处,偏僻荒凉的张家村。
村子里有个长得和天仙一样的男子,虽然长得好看,却是个傻子。
张家村的媒婆见他长得好看,说要给他说一门婚事,李家沱的胖子正好好这一口,家里是卖猪肉的不去愁肉吃,二人结了亲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五天前的晚上下了很大的雨,突发了泥石流将整片山地都埋了,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过去,头上受了伤,人也傻了。”张嫂子惋惜的看着坐在院子里发呆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是哪家的人,有没有成亲,嫁给李家胖子,万一他的家人找上门来,那……”张嫂子面露难色。
“诶,怕什么呀,咱们这山窝窝里,也就这两户村子,这附近没人认识他,那他以后也没机会出去了,早些找个归宿也不至于饿死,不然你就一直养着他,你家里也不宽裕啊。”媒婆讥讽着说道。
张嫂子家里养着五个孩子,每日只给小娃吃饭就已经吃不饱了,再多一张嘴真的是养不活,而且这个傻子不说话也不做事,天天坐着发呆。
“好,就依你的。”
“王胖子说要带一头猪崽子来换他,你啊一点儿都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