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眸看向河水的方向,不如去看看他洗得如何了。
将剑收入剑鞘,踩过刚刚落下的那片树叶朝河边走去,他脚步很轻似是怕被他发现,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来。
到了河边却见并无郑良在,只看到河边有个木盆里面泡着他的被子床单,还有半块皂角以及洗衣用的木槌。
木槌掉落在地上沾满了泥污,地上留有凌乱的脚印。
他皱眉头,暗道不好!
……
郑良幽幽转醒,脑袋很疼眼前一片漆黑,这是哪儿?
他想说话发现口中被塞入了布条,眼前黑蒙蒙的是被套上了黑布袋,手脚都被捆绑着动不了。
“你醒了。”
头上的布袋被一把扯了下来。
眼前是一张猥琐的脸,白皮肤三角眼鹰钩鼻,一看便是那种阴险刁钻的相。
是慕白他们。
“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吗。”
慕白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自己的手心。
“你背叛了我!”
他揪住郑良的衣裳,瞪着他咬牙切齿。
“说好了给北宫执下巴豆,他没事我却在众人面前出了糗,这事儿说是巧合没人信吧。挑战北宫执的主意是你出的,下巴豆的主意也是你出的,你出尔反尔这是将我当猴耍了?”
郑良冷笑,他就是将他当猴给耍了又如何?
他若不耍他那么坑害他最惨的就是他!
让慕白让北宫执一步一步的走向极端并造成最后双双殒命的结果。
他是原罪,他是开端!
前世,若不是慕白三番两次为难北宫执,背地里坑害离间怎会导致他与骊山背道而驰,最后和师父决裂。
若不是因为和师父决裂师父也不会因为自责而解散整个骊山道观,最后落得疯傻痴狂的下场,一代尊师人不人鬼不鬼。
若不是慕白怂恿自己欺负北宫执,给北宫执难堪并陷害他断袖,也就没有后面北宫执走向极端和攻城时候的误会。
一切的开端便在这儿,他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为所欲为下去!
“老大,咱们将他的指甲给拔了。”
其中一个狗腿子拿过来一个大钳子。
慕白满脸阴鸷。“皮肉之苦固然解恨,但是不够爽快。”
他伸手勾起郑良的下巴,眼底有了更加阴狠的计划。
“我以前跟着几个大哥去伶人馆玩过,啧啧啧,简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也知晓了世界上的乐趣并非只有一种,郑良你不是豪横吗,你不是要当出头鸟,见义勇为吗。好,那我今天就让你好好的爽一把。”
“老大,您难道想……”
脑袋被狠狠的拍了一下。“你去找几个最脏最臭,最好满身烂疮的乞丐来,要多少找多少,今天本少爷请他们玩刺激有趣的游戏。”
这狗腿一瞬间就明白了,拉开门便走了出去。
听到外面车水马龙的声音,郑良大概知道,这是到了山脚下,得想办法逃走。
“想逃走?”
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慕白拉过来一张板凳,从怀里取出一个红色的盒子。
“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打开,里面是一颗赤红色的药丸。
“这是西域禁药,能让人欲仙欲死,本来是想作为答谢请你下山用在别人身上供你玩耍的,可是你不知好歹坑害了我。”
他捏起药丸,阴森的凑近郑良。
“明天就会传出,骊山道观大弟子在山下被人给玩烂了玩死了,啧啧啧,再将你那被弄残的尸体挂到城楼上,那光景一定很美。”
郑良摇头,不,他要做什么!
慕白冷笑着,捏住他的下颚,拔出塞入他口中的布条,迅速的将药丸丢入他的口中。
“咕噜。”
药丸入喉便化开,想吐出来都不能,身体越来越难受,不多时便满头大汗。
“本来想留下来欣赏的,不过为了营造不在场的证据,我只能先走了,接下来你就慢慢的享受吧。”
门打开,刺目的光照入进来,模糊间屋子里多出许多人来,一股子恶臭扑面而来。
“你们想对他做什么都行,只要别怜惜他,弄死为止,事成之后每人都有赏!”
门重重的关闭,他数不清有多少双手朝他抓来,身上的绳索被扯开,他身体绵软近乎绝望。
“阿执……阿执……”
谁能来救我……
“砰!”木门被一剑劈开,光照入进来,拖着他手脚扒拉着他衣裳的人齐刷刷的倒下去,血腥味弥漫开来。
那对漆黑的眸望着躺在地上满脸泪水的人儿,瞳孔一紧。
“郑良!”
他走过去将他横抱起来。
他望着他的侧脸,他还玉岩征里是这般满脸沾染着鲜血。
可他却不再惧怕,而是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
“谢谢你出现。”
他用尽最后的理智说出这句话,湿漉漉的睫毛颤抖着,眼里朦胧上了雾气,随之深邃空洞了下去,而后化成了无尽的欲望,搂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