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没这回事!”
“我们都是兄弟了,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保证不会乱说出去。”
“……”
“就说一下,一下就好!”
说话间,二人已经回到了城主府。
天色已经暗下,他们刚进门,同时僵硬住,只见大门口城主背对他站着,手里握着厚厚的戒尺。
郑良咽了口口水,下意识的往林天旭身后躲了躲。
林天旭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后就走了。
郑良伸出手,给他一个眼神,似是在说。“刚结拜成了兄弟,说好的爱我护我,怎么跑得这么快?!”
林天旭耸了耸肩,表示这事儿他无能为力。
而后一溜烟跑得比谁都快。
“跪下!”
郑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可知错!”
郑良低下头。“我不知我做错了什么。”
郑青和外出会客回来便听说郑良三个月前回来了,他预定的时间是让郑良在骊山历练学习五年再回来继承他的城主之位,可现在他提前五年回来了。
只送去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滚了回来,简直丢尽了他的脸。
“予讠予讠你不知道?”
“啪!”一戒尺狠狠的趴在他的肩膀上,火辣辣的疼。
“当初让你去骊山的时候,你是怎么允诺为父的?你说你一定不会辜负爹的嘱托好好学,可现在呢?你当说话是放屁呢,!不到三个月就回来,说出去爹的老脸都挂不住!!”
“爹,你别生气了,我早些回来孝敬您和娘不是更好吗,再说了,骊山其实也没有多好。”
“还敢顶嘴!”
“啪!”又一戒尺落在他的肩膀上。
“让你努力用功,你就知道贪玩,这样以后如何担起守护城池的责任!今日看我不打死你!”
郑良红了眼眶,咬着唇,垂下头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下。
多少年没有感受到爹的戒尺打在身体上的感觉了,虽然很疼……
见他哭了,郑青和心软了,到底是父子哪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打死他。
“自己去祠堂面壁思过,好好想想到底错在哪里。”
“是。”
他站起来望着自己的父亲,他留着一字胡,因为习武又喜欢到处游走,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他很高大和自己这副瘦小的身体对比起来,就像是一座山。
前世少年时期的自己恨透了这个父亲,他总是逼迫着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可现在,再看到他,他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思念,走过去拥抱住了他。
“能见到爹,真是太好了。”
郑青和愣住,见松开他吸了吸鼻子走了,目光变得复杂了起来。
“老爷,您就别在逼迫阿良了。”郑夫人走了出来。
“夫人我是怕我们去了以后他一个人怎么办。”
二人相拥着,郑夫人声音哽咽。
“要是有人能保护得了他,就好了。”
“夫人又说什么糊涂话,男子汉大丈夫能靠得住的只有他自己。”
郑夫人担忧的看向他。“老爷,您这次出去可有什么收获?”
“墨雪城一直都不问世事,我本不想过问朝廷的事情,可这些年朝廷总是意图派遣人过来意思已经很明显不过了,皇帝明里暗里暗示让我投诚。”
“老爷您打算答应吗?”郑夫人问道。
郑青和摇头。“暂时缓缓吧,朝廷现在内忧外患暂时管不到这里。”
“咳咳咳……”
“老爷,您的身子……”
“无碍,老毛病罢了。”
郑夫人搀扶着他进去,老爷旧疾发作一直让隐瞒着郑良也不去医治,再这样下去,身子迟早有一天会挺不住的。
第二天,郑夫人做了一些糕点去了祠堂。
郑良跪了一夜早就饿了,见郑夫人送来吃的,接过盘子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还是娘做的糕点最好吃。”
“就你嘴甜。”郑夫人轻嗔着而后叹了口气。
“以后莫要惹你爹生气,你爹他身子不好不能动怒。”
郑良吃糕点的动作停下,他猛然想起,五年后爹病逝娘伤心欲绝也随之去了的事情。
“娘,您实话告诉我,爹的身子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郑夫人红了眼圈,取出帕子擦拭着眼角,轻叹道:“你爹不然我告诉你的。”
“娘,您就告诉我吧!”郑良恳求道。
郑夫人眸子闪了闪,终是说了出来。
“一年前你爹救下闯祸被胡人抓走的你受了重伤留下了旧疾,这几年发作愈发频繁,你也莫要怪你爹对你严厉,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原来是因为自己!郑良眸光闪烁,倏地站起来。
“我见爹,我有办法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