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的东西,还有我的日记本。”白言钦道。
江行轻轻把抽屉合上,把白言钦拉了起来,从身后抱住了他:“那些都不重要了,我在你身边还不够吗?”
够了吗?按理来说应该够了的,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盛意,我要是把你给我的一切都弄丢了怎么办?”白言钦突然转身,问江行。
江行心口如同针扎一般的痛了一下,摇了摇头:“没关系。”
白言钦眼底有些茫然,他有时候能分辨出幻觉来,知道眼前的江盛意是幻觉,有时候,根本就意识不到。
如果有一天,他完全意识不到,这是自己的幻觉了的话,估计,就真的彻底疯了吧。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实里头没有江盛意,而他的身边,江盛意一直都在。
白言钦甩开那些想法,抱住了江行:“有时候我好累啊,好想直接去陪你,盛意,你好残忍。”
江行突然意识到,此刻的白言钦明显有几分清醒了,至少,从白言钦说出的话可以判断出,这时候的白言钦,知道江盛意死了,所以才会对他幻觉里的江盛意说这种话。
这是不是说明,白言钦的情况有了好转?
“别说胡话,我不要你去找我,言钦,你相信我,不用你去找,我会自己走到你身边来的。”江行抱紧了白言钦。
他说这话时,江行最怕的,就是他会产生轻生的念头。
到了下午时,白言钦又变成了之前的样子,分辨不出自己产生的幻觉了。
江行给林意打了电话,林意说这种反反复复是正常的,他能意识到自己是幻觉的时间越长,慢慢的,就会好的更快了。
白言钦很黏他,江行不知道自己失忆前和白言钦是怎么相处的,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
但是,现在的白言钦喜欢跟在他的身侧,喜欢靠在他的身上,喜欢抱他,吻他,喜欢时不时的叫他的名字,恨不得视线全部黏在他的身上。
这对江行来说,十分的喜闻乐见,陪着白言钦治疗的这段时间,他把工作放了放,没什么事,就带着人出去写写生,散散步,放松心情。
白言钦似乎终于找回来当年画画的灵感了,眼睛里的神采都亮了几分,无论是画下的山水还是鸟兽,都仿佛有了自己的灵魂一般,栩栩如生。
江行打心眼里为白言钦感到高兴,如果不是自己耽误了白言钦这么多年,以他的天赋和能力,说不定这会,也能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了。
每次想到这里,江行都心疼惋惜,白言钦真的把人生最好的一段时光,全部都浪费在了他的身上。
这段时间,江行过的很开心,甚至都快忘了白言钦还生着病这回事,每天腻在一起,甚至有些索求无度。
仿佛一对热恋期的情侣一般,碰到一起就能点着,江行不是克制的人,白言钦又喜欢跟他做,所以往往,一天的时间,就在家里耗完了。
林意知道两人间的关系很亲密,因为每次去见白言钦时,总能看到身上有暧昧过的痕迹。
对这种事也不好说什么,之前提醒过江行了,但是江行并不以为然。
林意只怕等白言钦真的清醒过来后,会接受不了自己这段时间里和江行发生的一切。
在林意眼里,江行属于趁人之危,可是,他又需要江行配合着一起给白言钦治疗,所以也只能叹叹气了。
近期白言钦的情况也有了好转,估计再过不久,人就能彻底清醒过来了,不过,林意没有去提醒江行。
他等着看江行翻车!
毕竟这段时间,江行过于的肆无忌惮,仗着白言钦拿他当成江盛意,可谓是把人吃干抹净的连骨头都不剩。
林意好几次都想说,让你配合,也不是这样的配合,配合到天天跑床上去了!
他还不知道江行是江盛意的事,因为没人和他说过,江行自己更是懒得说。
江行毫无心理负担的跟白言钦亲热,甚至当着林意的面都毫不收敛,林意每次过来给白言钦复诊,都仿佛是来被喂狗粮的。
他一向清心寡欲,被这两人搞的都想去找个对象谈恋爱去了。
终于,在某天给白言钦复诊完以后,林意忍不住了,很委婉的道:“江先生,您这也稍微克制一下,等到言钦清醒以后,这些事他都是记得的。”
指不定到时候会受多大的刺激呢!
江行挑了挑眉,淡笑道:“林医生,没想到你连病人床笫间的事也要管?”
林意脸上略微尴尬,但还是道:“这种事做多了伤身体,损元气。”
“那不劳你费心,林医生,你需要费心的,只有言钦目前的病情,其他的不该管的别去管。”
“我就是担心他到时候恢复过来会接受不了。”林意认真道。
江行挑了挑眉:“那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