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药物毕竟做不到根除，只能在发病时抑制病情，而药物的使用量也是一次比一次多。
而这一年里，艾维娜觉得她几乎没有做什么，但是方清萌的病却好得飞快，这让艾维娜十分怀疑自己的专业。
这次的治疗，艾维娜只是简单的给了方清萌一些疏导和建议，又减了些药物。
在做完这些以后，艾维娜把方清萌请了出去，独留下陆北辰一人。
方清萌是她的第一个病人，这么多年来他俩的关系早就不仅仅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了。
艾维娜现在都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方清萌时的模样。
她第一次见到方清萌是她的师兄，丹尼尔带他来的。
那个时候的方清萌，脸色苍白，眼圈青黑，掩饰不住的憔悴。
但是，这只是她看到的表面，当丹尼尔脱去方清萌身上的外套，方清萌手臂上或浅或深，或旧或新的伤痕袒露在艾维娜面前，最严重的一道在手腕上，还没好透的伤口像是一条带着剧毒的蜈蚣盘踞在方清萌的手腕上。
导师身在国外，一年可能也见不了几次，而丹尼尔和艾维娜都是导师最得意的门生，丹尼尔也为了方清萌做了不少努力，只是效果甚微。
他想，也许是他与方清萌是旧识，方清萌才不愿吐露自己的心事。
丹尼尔无奈之下，只好找了自己的师妹。
她刚刚接手方清萌的那段日子，也是方清萌最难熬的日子，他几乎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而这大部分的原因就是陆北辰。
艾维娜觉得这些事情，陆北辰有必要知道。
听完艾维娜的话，陆北辰坐在沙发上愣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