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道:“怎么会,我对你可是一见倾心,你便能够知晓你的魅力究竟有多大了。”
说完,他起了身,而后笑着打横直接将比自己块头还要大的拓跋浚拦腰抱起,轻轻的放到了榻上。
而后他笑着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低下头,郑重一吻拓跋浚的额间。
慕容辞发现拓跋浚其实很容易害羞,最起码是比自己容易害羞的,因而他总是闭着眼。
但是他能发现,之前拓跋浚同张知鹤必然是(王元)的比较大,因为有时候自己不小心让拓跋浚吃痛了,反而会让拓跋浚更有反馈。
但是自己不是张知鹤,不会不顾虑拓跋浚。
所以他很温柔。
以至于拓跋浚在纟吉束之后。
怔怔的看着自己为他擦拭的时候,竟然懵懂的道了一句:“这就纟吉束了吗?”
一个比自己大十岁的人,于这事上却比自己生疏不少,慕容辞也怔了一下,旋即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恩。”
“原来,竟是这样的感受。”拓跋浚轻轻的喘着气,讷讷的开口,道。
“怎么了,疼吗?”慕容辞轻声询问道。
“不疼。”拓跋浚摇了摇头。
慕容辞亲了一下他的眼睛:“我有些激动了,可能没有顾及到你。若是疼的话,一定要及时跟我说。”
拓跋浚抬起头来,他小麦色的脸颊之上仍旧泛红。
他有些懵懂茫然的看着幕容辞,而后他突然轻轻的笑了。
“你生的真的很美。”
慕容辞也笑了:“我的母妃很美的,是我们鲜卑当年最美的美人。”
“政宗的母亲也很美,也是她们部族最美的美人,她生的一双很美的双眼,金色的,如同宝石一般。”拓跋浚的记忆似乎被勾到了二十多年之前。
他初见拓跋政宗母亲的那一天。
“她应该是个很美好的女子,你的眼中满是怀念。”
“她是我最好的姐姐。可是……我没能保护的了她。她的相公也很美,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如同壁画上的飞天,我只能救回了政宗。但是我甚至都不能把他养在身边。”拓跋浚的眼中满是哀伤。
慕容辞,闻言微微蹙起眉头。
什么,拓跋政宗的生父竟然不是拓跋浚么?
“我欠那个孩子的,所以在他痛斥我不是一个好父王的时候,我百口莫辩,我对不起姐姐,我也对不起他。我知道那孩子从小渴望的是什么,好在现在,有了一个好孩子,能够将这二十年来我所缺失的,尽数补给他。那孩子很容易满足的,一点点好他都会记得很久。”
拓跋浚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恍恍惚惚的,却又痴痴的望着慕容辞,道:“你生的真的很美。”
得,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拓跋浚能被张知鹤迷住了,这个拓跋浚啊,是个花痴啊。
慕容辞笑着轻声问他道:“你喜欢吗?”
“自然喜欢,我喜欢美人。”拓跋浚说着说着,眼神缓缓的失落了下来:“可我身边应是恶鬼修罗,我所处的,应是地狱罗刹。我看到无数无数的恶鬼拽住我,想要把我撕碎,它们的身上臭气熏天。那才是我应该所处地方。”
慕容辞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能够看到拓跋浚的眼神依然有些许的涣散。
拓跋浚,你此前,究竟经历过什么?
慕容辞暗暗的想到。
而拓跋浚最后,又将自己已然穿好的衣袍扌止了,对慕容辞道:“你是不是又嫌弃我了,来,只要你喜欢,你亻故什么都可以。”
拓跋浚已然卑微至此,慕容辞不知道张知鹤是怎么折磨他的,能让拓跋浚如此的患得患失,但是张知鹤御下有方,自己曾经听说过,张知鹤可以让一个人对他死心塌地,也能轻轻松松的毁掉一个人。
慕容辞望着拓跋浚,眼中尽是悲悯。
最后,他开了口,同拓跋浚道:“那我可以今晚同你一起相拥而眠吗?”
这似乎超过了拓跋浚所认知的,他喃喃的道:“你不会嫌弃我吗?”
“我喜欢你,怎么会嫌弃你呢?”慕容辞对他有十足的耐心。
即便慕容辞知道,眼前的拓跋浚像是似梦非梦,似醒非醒。
神志恐怕早就恍惚不清,清醒过来的时候,甚至未必能够记得今夜的事情。
不过幕容辞仍旧十分的耐心。
拓跋浚哪怕是喃喃自语的话,是无意识的话,他都会回应。
而幕容辞也能够感觉的到拓跋浚的害怕,因为他不敢距离自己太近。
或许张知鹤并不允许拓跋浚在他的榻上就寝。
那张知鹤可真他娘的是个畜牲。
此前在张知鹤那里,拓跋浚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得到希望之后,再度失望,周而复始,最后在希望得到的最高点之后,被无情的捅一刀,折磨着拓跋浚的身心。
让拓跋浚对于幕容辞任何一点儿的不说话,或者是无表情,都有些担忧。
惶恐。
生怕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所以慕容辞不开心了。
而能够让幕容辞开心的,自己能够给的。
只有一个。
便是身。
拓跋浚被张知鹤羞辱的已然在心底深处没有了廉耻。
所以拓跋浚在幕容辞忙活着去修补城墙,两天没回来的时候,他便前去幕容辞的房间,就那么讷讷的看着幕容辞。
这下子,幕容辞这顺水推舟不是,不顺水推舟更不行。
不顺水推舟的话,拓跋浚那眼神茫然之中又有一些的幽怨。
最后总会笼统的成为。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作孽。是真的作孽。
幕容辞暗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