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北地有什么寒毒啊?怎么这北地待久了的人一个个都跟没见着太阳似的。
拓跋政宗腹诽着,见着那孩子轻笑的点点头:“是的。”
“都快有我高了,估计你像殊同一般大的时候,能比殊同都高。”拓跋政宗看着那孩子就算是笑着,也是阴沉沉的。
看着拓跋政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张殊同看着孛尔吉这模样,眉头也是微微蹙起,他抿了抿嘴,思忖了一会儿之后,方才开口询问道:“可汗,可曾有什么困难?若是需要尧煌相助,我义不容辞。”
孛尔吉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多谢国君,上真一切安好。”
拓跋政宗眉头一挑:“可是上真外关四十九部的事儿?若是需要派兵相助,记得我留给你的那只飞鹰,随时寄信于我。”
帮助孛尔吉目前对于敦煌来说,不知好坏,毕竟上真的时局变幻太频繁,若是敦煌派兵助孛尔吉夺得了上真外关那些部族,过不了几年上真再有叛乱,今日还跟他们相处的火热的上真未必不会变成另一个三年之前的上真。
所以现在答应归答应,到时候派兵多少就是自己说了算的了。
不过孛尔吉的回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摇了摇头:“多谢国君美意,其实……罢了。”
拓跋政宗和张殊同拧起眉头,互看了对方一眼。
这孩子。
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也不干脆。
而最后还是张殊同笑着道:“有事传书,莫要与我们客气,可汗,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记在心里,也希望报答。”
但张殊同不知道眼前这个上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可汗,显然不是为了国事忧愁。
还是拓跋政宗头一歪,一个咋舌,想到了一种可能,便轻轻拍了拍张殊同的腰,示意他不要再说。
而等这两口子晚上回到寝殿内沐浴梳洗完毕,张殊同帮正在榻上看俩人大婚的收礼单的拓跋政宗解下辫子,边询问道:“政宗,当时我同孛尔吉可汗说话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示意我别再说了?”
张殊同是难得八卦,拓跋政宗闻言噗嗤一声笑了,他便翻看礼单边道:“不是国事就是私事呗,想知道八卦呀,问我呀,这五封九地所有的八卦还没有我不知道的。”
张殊同也是噗嗤一笑:“既然是私事就不便多问了。”
“嘿你这个人。”拓跋政宗掌握五封九地所有大大小小的八卦,最开心的就是同别人分享。
但是张殊同本身并不八卦,还特别注重别人的隐私。
这就很扫兴了。
张殊同笑着道:“孛尔吉可汗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可汗,段然不会因为私事而影响太久。”
拓跋政宗心想,我要是告诉你这小可汗可是恨了五六年,且越来越恨,对自己逝去的爱人忆思成狂,对于乌兰巴尔斯恨意更甚的话,估计张殊同双眼能瞪的老大。
更况且要是张殊同得知乌兰巴尔斯那么个不可一世的人栽在这位小可汗这儿了的时候,估计张殊同能直接傻了。
说实话,拓跋政宗也没有想到。
而乌兰巴尔斯出了上真外关之后,就再无音讯。
无疑,对于孛尔吉来说,一日找不到乌兰巴尔斯,或者是他的尸体,他便会恨上一日。
即便他知道了昔日杀死孛尔吉爱人的人并不是乌兰巴尔斯,恐怕这位可汗也不会信了。
这俩人注定是要不死不休的。
那个乌兰巴尔斯若是不想死,没人能逮的住他。
上真这俩人的戏,且还有的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