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殊同拍了拍他的脸颊,眼神也深了深,而后俯身,朝着拓跋政宗的嘴唇吻了过去。
俩人这磨磨蹭蹭只等过了一个时辰,方才穿戴整齐,出了门,给老王爷和王妃敬茶去了。
这次再敬茶,老两口是怎么看拓跋政宗怎么喜欢,毕竟拓跋政宗救了他们的性命,而敦煌和上尧两国之前的恩恩怨怨,也早就没法寻个谁对谁错了。
都是为了自己的母国。
这媳妇二度敬茶,拓跋政宗还是一贯的给两位老人家准备了礼物。
“母妃,这是俾灵新进贡的美颜药膏,均是俾灵最珍贵的草药制成的,你每日用来擦脸,保准您还能再年轻个二十岁。”
老王妃就喜欢这些美容养颜的东西。
而送给老王爷的,则是俾灵昆仑神山的青玉制成的狼毫笔和镇纸。老王爷这段时日沉迷练字无法自拔。
拓跋政宗这也属于是投其二老所好了。
老王妃这眼看着自家儿子和拓跋政宗这辈子算是分不开了,而眼前这位男媳妇儿也确实是挑不出个毛病来。
不过老王妃这心头,始终是有个疙瘩。
她想让张殊同纳个侧妃,哪怕是收个侍妾,生个孩子也好。
他们上尧本就子嗣凋零,这总不能绝后吧?
所以老王妃这眼神欣喜又复杂。
最后,旁敲侧击的道了一句:“若是你们俩能有个一男半女的,我就能踏实闭眼了。”
这话算是梗在拓跋政宗心头里的刺儿,毕竟就算他与殊同同房多少次,自己一个男人,也都是生不出娃娃来的。
若是要留后,只能是张殊同另娶一个。
但张殊同要是敢另娶他真保不住自己会一把掐死那女子再掐死自己。
虽说男子三妻四妾太过正常,但他不喜欢张殊同是那绝大多数。
而张殊同看见他的失落,拧了拧眉头,他握住了拓跋政宗的手,拓跋政宗微微一颤,抬头看向他,他示意拓跋政宗莫慌,接着同自己的母妃道:“母妃,父王这辈子就您这一位妻子,而我这辈子也就政宗这么一位妻子,也不会去碰其他女子,哪怕是宫女,我们于子嗣上是没有福分的,您莫再想了,也莫要再说了。”
老王妃没有想到自家儿子倒是这么直白的就戳破了自己的心思,她撇过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拓跋政宗抿了抿嘴,跟自己婆婆先致了歉:“母妃,抱歉我不是女子,我也……不喜欢殊同再有除我之外的其他人,他若是碰了,我保不准会疯的。抱歉,也请您原谅我这点儿任性。”
拓跋政宗实话实说。
“可你们现在是一国之君了啊,你们若老去了,尧煌怎么办?”老王妃还是不死心,毕竟含饴弄孙的美好愿景老王妃期盼了很久,她的愿望也不大,她实在不想就这么彻底的破灭了。
张殊同道:“我已有人选。母妃,您别再说了,以后都不要再说了,您这么说,伤的都是政宗的心。”
老王妃抿着嘴,不吭声了。
而拓跋政宗眼圈有点儿红,他看着殊同,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感激却也勉强的笑。
还是老王爷开了口,结束了此次的对话:“夫人,孩子不容易,政宗这孩子除了不是个女子,这世上的女子谁比的过他呢?饶是这世上的男子,能比得上他的都很少,这是咱们殊同的福气,也是上尧的福气。”
说到最后,老王爷看着张殊同和拓跋政宗,道:“上古的先祖大帝们,多是禅让,日后若有能人能胜任尧煌国君,你们遵循先祖祖制即可,至于你母妃喜欢孩子,那是她没带孩子,让她带,她绝对喜欢没几天就丢给你们了。”
最后一句话,饶是老王妃,也都忍不住,红着脸,噗嗤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