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团子听不懂裴序的话，裴序也听不懂团子在说什么，嘴里依旧还念着爷孙不放。
“裴，序。”
名字被这个人分成了两个单独的字来念，没一个字都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听见声音的裴序身子一僵，回头——
他便看见了陆景沉黑成锅底的脸。
013：指挥官大人
“小团它爸，我真不是故意的。”
某军事基地里，正上演着一幕你不要离开我的戏码。要走的拼了命的要走，要留的也拼了命地留。
“你是它的谁？”陆景沉指着团子。
“它爷爷。”
在这种事上，裴序真是一点都吃不了亏，非得比陆景沉高一辈心里才舒服。
陆景沉深吸一口气，不再理会裴序转身就走。裴序这会儿倒是不要脸了，冲上去就抱住陆景沉的腿，被陆景沉拖在地上走。
“小团它爸，你别生我的气了，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不要不理我。”裴序哭丧着脸，“一开始，要我的是你。现在，不要我的也是你。陆景沉，你好狠的心呐！”
阳间的不行，就来阴间的，这点裴序做得比谁都会。
这话让陆景沉没办法接，只能翻白眼：“别拉着我。”
“我不！”裴序抱得更紧了，死活不撒手：“除非你答应我，不生我气了。”
“……你先放手。”
“你答不答应！”
“……行。”
趴在地上的人立刻就蹦跶了起来，对着陆景沉就嘿嘿直笑。
这嬉皮笑脸不正经的样子，陆景沉倒是想直接带着他的脸皮一起撕了，心里烦躁得很。
不过面上却是没有多少情绪，问裴序：“有什么事么？”
“敢情你没有看我信息啊！陆景……”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了，在看到陆景沉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裴序立马又改口：“小团它爸你好样的！”
陆景沉抿了抿唇，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才会在路过的时候，看见裴序了，便过来看看他。
陆景沉有些头疼。
看见裴序一身的灰，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他：“擦擦。”
大大咧咧的人接过纸巾胡乱地往自己脸上身上擦了擦，憨态可掬得像只熊。接着，又对着团子擦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