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相信陆景沉，那他还有什么能够去相信的？自甘堕落吗，他并不想。
他点点头：“我知道的。”
裴序重新打量起对面的人来——应该是机甲。
他从前完全没有打理机甲的心思，拿到手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而现在，破晓仿佛被镀了一层金。黑金色的机身，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好像发着光一样，而又无比严肃。
既熟悉又陌生。
秃鹫也同样察觉到裴序的目光，说着：“从拿到破晓以后，你知道我花费了多大精力和金钱去打理他吗。啧，看到你那破机甲，真是对不起破晓这么好一台机甲了。”
他说得毫不留情，却又是事实。
裴序冷声回应着：“我的机甲怎样，应该和你没有关系吧？”
“嗯，所以你才会永远待在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
秃鹫笑着说，只是在一瞬，就变了脸色：“所以就让你看看吧，被我改造过的机甲，究竟是怎样的。”
说完，黑金色的机甲，就握着短剑冲了过来。
“别看了，走。”
陆景沉看见裴序还在愣神，抓起裴序的手就回到了机甲室。
凌厉的剑气挥出来，使得地面都因为这破碎开来，足以看出这副机甲的破坏性。
裴序和陆景沉都回到机甲室，然而在进入机甲时，裴序看着自己的破晓，还是不由得愣了一下。
陆景沉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外面的秃鹫可没有给他们任何思考的时间，稍微不注意，秃鹫就有可能冲进来了。
“裴序！”
陆景沉喊了他一声，见到裴序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了，他才半开玩笑地说着：“怎么，已经瞧不起我收藏的机甲了么？”
裴序一顿。
他险些就忘了，这是陆景沉自己收藏的机甲，和真正的破晓是不一样的。
如果说真正的破晓是陪伴他以前严肃的生活，那么现在的破晓，就是记录着他在M-0220所遇见的人和物，以及心爱之人。
裴序深吸一口气，笑了：“当然没有。”
在进入操作室之前，裴序还回头对陆景沉说了一句：“我记得你说过我把破晓用完了就还给你是吧？”
陆景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