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寒双腿交叠,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怎么,我的和他的还有哪里不一样?”裴以寒一边盯着他,一边百无聊赖的揉着赵玉宗的手玩。
见状赵玉宗按了按裴以寒的手,“行了行了,人家说是给你的,那就你喝吧,我喝什么都一样。”
说着赵玉宗柔笑着就要去接白学礼手中的茶水。
可是裴以寒哪里肯愿意,“喝我的。”
“可是…”白学礼仍想阻止。
下一刻,裴以寒端着那杯茶重重的砸到了桌子上。
只听,“嗡——”的一声,桌面都被砸出了声响。
白学礼吓得失手打翻了茶盏。一时间,手足无措。
裴以寒面色更冰了。
田教官忙着上前。“指挥官,这是个新兵,还不懂事,惹您生气了我这就带他回去好好教训他。”
说着田教官抓着白学礼就想将他推下去。
“慢着。”
“指挥官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新兵?你既然说他是新兵,兵就该有兵的样子!部队不是教人端茶送水的地方,既然想学端茶送水就回家让家政教你。从今以后,像是这种活动一律发矿泉水,要是有不愿意的就自带。让这个兵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在该训练的时间做别的事情,你就收拾东西趁早滚蛋。”
一番话下来一点情面都没有留,白学礼更是面上的血色全无,手都在打着颤。
全程,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全场一片死寂。
赵玉宗面上依然挂着那副狐狸般的笑容,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温声道:“好了好了,本来是个开心的事情,你就别吓他们了。看把孩子吓得。行了,你赶紧回去吧。”
赵玉宗三言两语打破了现场的尴尬。
白学礼像是被焊在了原地似的,一动不动。
裴以寒原本已经逐渐消散的怒意顷刻间高涨。
“怎么还不愿意走,没听见赵科的话?军队是教你们如何报效星际的地方,不是用来教你们寻思哪个杯子该端到哪里去,哪杯茶水该由哪个教官喝的!”
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再次僵滞。田教官忙着拉着白学礼下了坐着众多教官的训练台。
裴以寒冷着一张脸,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