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焦急的抓住他的手腕说道,“别!我没说不需要!”
严煊抬头,看见抓住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嘴角微微上扬。
他放下江尧的脚,站起身坐到江尧旁边,伸手把将江尧抱起来,把人放到自己的腿上,圈外怀里,说的每一个字都恨不得扎进江尧的心里。
“肇事逃逸,撞的人还是副市长的小儿子,人家一条腿都截肢了,这辈子都毁了,人家可是恨的牙痒痒,别抱着什么人人平等的心态,如果没了我这边的关系,你爸在牢里,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严煊的语气轻松的很,似乎不是在威胁,只是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可是却让江尧浑身发凉。
他紧忙解释道,“我爸没有撞人,他是被诬陷的,他是开车回家的时候看到那孩子趴在地上拦车,求我爸带他上医院才让他上车的,谁知道到了那孩子嘴里就成了我爸撞了他带他去的医院,我爸是无辜的!”
严煊嗤笑一声,嘲弄的看着他,“这话无论是跟我,还是跟人家一家,你都说了快八百遍了,有人信吗?”
江尧张嘴,想说什么反驳回去,可是想了想,严煊说的没错,他根本无话可说……
默不作声的垂下头,心口一阵酸涩。
他不禁去想,如果当初爸爸没有让那个断了腿的少年上车,现在他是不是就不会受那牢狱之灾……
严煊一手抱着他,看着他的发旋,眼神中莫名的神色一闪而过,清了清嗓子,有些躲闪的将视线移到别处,无意间看到了地上那把碎了的吉他。
他从没仔细观察过江尧身边的这些东西,仔细想想,江尧身边的东西都是自己为他添置的,唯有这把吉他是当初江尧像宝贝似的亲自带过来的。
一段不好的记忆涌上脑海,他神色骤然冰冷下来,眉头紧锁,缓缓伸手捏住江尧的后脖颈,冷声道,“去把那吉他收拾起来,扔到外面去。”
一提吉他江尧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有些胆怯的看了他一眼,小声道,“那……那把吉他挺贵的,没坏的太严重,我拿去修修……应该还能……用……”
后面越说声音越小,因为他感受到严煊眉宇间的戾气逐渐加重,心跳如打鼓,不敢得罪,却也不想把吉他扔掉。
他能感受到后脖颈上的手在不断增加力度,不用想,那一块皮肤一会必然会青。
两人僵持了半天,突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一声,严煊将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沉思了半晌,问道,“舍不得扔那把吉他真的只是因为他太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