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老茧的手都在发抖,严煊赤裸着后背,“啪”的一声,柳枝应声而落,狠狠地抽打在那脊背上,顿时一条通红的印子在皮肤上暴起,仿佛一条狰狞的蜈蚣一般!
严煊控制不住的闷哼一声,眉头微微皱起,他握紧了拳头,身后的刘叔有些犹豫了,“少爷......”
“继续!”严煊打断了他的话。
刘叔抿了抿唇,只好举起柳枝再次落下。
耳边的抽打声不停,江尧回过头,看着严煊狼狈的模样。
灯关着,他看不见严煊被打成什么样子。
这么一会,严煊已经只能用双手撑地来支撑自己的身体。
江尧冷声道,“别打了,停手吧。”
刘叔收回了柳枝,愧疚的看着严煊已经不成样子的后背。
条条红痕中都夹杂着血丝。
严煊额头上满是冷汗,他惊喜的看着江尧,颤声道,“尧尧......你原谅我了?”
江尧的表情与之前无异,“你做这种事,是为了能让我对之前的事既往不咎吗?几鞭子而已,我现在一时心软原谅了你,你以后随时可以抽我一顿报复回来,有意思吗?”
他现在记忆最为清晰的就是曾经那些疯狂的殴打。
他小时候连打针都害怕的人,因为严煊,大学的时候就是被人堵在角落里扇耳光都得晈牙忍着。
什么样的委屈他都受过,被室友按在地上给他换上裙子,拿着那张让他屈辱的照片对他指指点点。
各种荤话他都听过,什么样的词汇都能用在他的身上,被人拿着五十块钱按在网吧一侧的胡同里要和他那种事,他拒绝之后骂他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他连还手都不敢,家里没有钱给人家当医药费,而且如果闹大了,那种事的当事人,即便他是受害者,校方也不会为他说话......
他忍了_年,两年,五年,七年......
把自己逼出抑郁症,把自己逼到几次想要自杀,如果一颗甜枣就把他糊弄回去,他都对不起那七年里的自己!
他记忆最为深刻的就是那些不堪回首的曾经,他摇尾乞怜的那一段日子如今在他眼里恶心至极!
他指向门口的位置,冷声命令道,“你走。”
严煊倔强的摇头,“你不吃饭我就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