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聂刹的神情却异常平淡，甚至没有直接动手将人推开。
下属不明所以，面面相觑，一时也不敢轻易靠近。
男孩抖得厉害，眼里都是泪水，手中的匕首抵在男人胸口，却颤抖得刺不进去。
这倒也不能怪风封柔弱，聂刹穿的衣服也都是由特殊材料制成的，不要说是匕首，就算是孔雀晶弹头也未见得破得穿这材质。
聂刹感觉得到风封这一刀带来的冲击，那是绝不亚于一个优质Alpha的力量。
怀里的少年死死地凝视着他，冷意几乎透过泪水要将他灼伤。
……可笑。
分明哭哭啼啼地投怀送抱，却还露出这样的表情。
只那么一个对视，聂刹便眯起了眼。
“……好笑么？”
男孩的眼泪一滴滴打湿了男人的衣襟，嘴唇被咬破出血，他似乎猜到了男人的想法，几乎是压着哭声咬着牙发出的一声质问。
“你……最好杀了我，”男孩轻微哽咽着，唇齿发颤，“留我一条命……我就不会放过你……”
男孩一字一顿说着，流着泪，却仿佛暴躁的困兽，眉眼间是压不住的野性。
男人眼底涌起了焰，压抑的，内敛的，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威严。
“……哦？”
男人发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呢喃，眼眸明暗难辨。
下一秒，一股清冽的雪松味的信息素利剑一般割开了满室铁锈味，以一种极其可怕的速度迅速蔓延了整个包间。
——是属于帝国最强Alpha的信息素。
也是气息涌起的刹那，男孩猛地呕出一口血，浑身剧烈地颤抖着，紧紧咬住下唇才堪堪忍住几乎脱口而出的哭喊。
艹！
后颈传来的疼痛感仿佛撕开皮肉，连脑子都是麻的。
信息素泄露的刹那，站在下面的下属皆是猛地一震，随即当场跪倒，五体投地。
5S级Alpha的信息素能够轻易让人屈服，在战场上向来无往不利，面对Omega的时候更是堪比人形诱导素，聂刹以往从来不轻易让信息素泄露。
如果不是这栋楼封闭性良好，这样剂量的信息素，足矣在半小时内让整个城市彻底混乱。
腺体痛的撕心裂肺，男孩浑身痉挛着蜷缩起来，冷汗如雨。
信息素的迅速分泌加重了毒素的蔓延，风封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惨白。
聂刹是故意的。
“感觉如何？”
男人忽然悠悠开口。
“你该知道自己的用处，”有意无意触摸男孩已经发红肿胀的腺体，男人的声音微微低了下去，却终于撕开了虚伪的绅士，暴露出腥臭的恶劣，“……送你来这里的人，最希望的是让你取悦我。”
“让我标记你。”
惊雷一般，男人的话骤然让男孩浑身绷紧。
男孩猛地抬起头，被泪水迷蒙的眼睛是那么好看，却带着那么浓重的厌恶与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