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男人痛苦扭曲的脸，想起男人被折磨到紧咬出血的嘴唇。
——明明那么娇气，可偏偏又那么倔，那么能忍。
陈戚不得不承认，单单从喜好方面入手，风封是很对他胃口的。
他在男人身上留下的伤不少，从头到脚鞭痕交错纵横，伤口痊愈后长出淡粉色的新肉。
或许在别人眼里狰狞可怖，可在他眼里，那就像是雪地里开出的花，娇艳动人。
——只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疼……”片刻走神，陈戚的手狠狠捏住了男人的肩膀，那力度重的好像要将手中那块骨头碾碎掰断。
男人疼得紧皱眉头，微微挣扎了一下，没挣开。
陈戚盯着风封逐渐陷入沉思，他手上力道微减，但也没有松开。
可这时，男人打量着他的神情，忽然主动凑上前来，装模作样地开始嘤嘤嘤：“王爷松松手……好疼……”
摄政王回神，看着怀里哼哼唧唧的妖精，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下人不敢抬头，他们哪里知道男人是不是演的，只是听着这动静一阵心惊胆战，猜测摄政王可能要和小宠亲热，当即都识趣地退开了。
“王爷好凶……好害怕……”男人小声呜咽，使劲往人怀里钻，“……夫……夫君抱抱，好可怕啊……呜呜……”
风封现在眼泪都没再流了，就是干嚎嘤嘤嘤，陈戚没有动，静静地看着作精演戏。
太能惹祸，这人浑身上下没有半个正形，今后倘若真放到宫里，也不知道会搅出多大的浪花。
陈戚能感觉到男人的心跳，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连同着温热的呼吸，不轻不重地挠到人心尖上，倒是比他这个人真实。
陈戚敛下眸子，喉结无意识的颤动了一下，目光微凌，正准备开口，却见男人忽然凑近，贴着他的耳畔低声道：“夫君要把妾身的身份和作用都告诉大将军？”
柔情蜜意，暧昧时分，男人忽然说这样一句话，瞬间败兴，氛围都被直接打散了。
陈戚这时才蓦而意识到，男人先前诸多亲密缠绵，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人下人退后些不敢乱听。
“他与王爷虽是同盟，可终归关系浅薄，难保不会与其他人联手对付王爷，”男人低声说着，身体贴的更近，“妾身代换太傅之事，每多一个人知道，今后妾身就多一分暴露的可能……”
香气悠悠笼罩在鼻间，随着男人的动作轻轻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