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石管易的反应很平淡,甚至有几分不以为然,只淡淡应了一声:“嗯。”
他的手套被男人带走了,那只玉壁般无暇的手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凉意微微痉挛颤抖,手背上青筋隆起,筋络虬结,肌肉线条极富力量感和爆发力。
“你既然知道,又怎么会……”
如今楔北王和丞相蠢蠢欲动,都督严婴和太子太傅又正有结盟的倾向,一旦同摄政王的盟约出现问题,保不齐这些疯狗趁虚而入。
可石管易不咸不淡地打断了他的质疑。
“因为他主动,因为他是陈戚的人。”
石管易抬起手,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鸡皮疙瘩,回味着掌控生死的愉悦,也回味着男人柔软的皮肤质地,好整以暇地体会着那抓心挠肺几乎将人逼疯的渴望,终于透出了眼底里深埋的偏执和疯狂。
触碰,果然是愉悦的。
本就是男人先招惹,先撩者贱,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过分,因为是陈戚的人,他已经足够手下留情。
——甚至从某个方面来说,他已经克制到了极点。
“他不该碰我。”
敢乱碰,也就得付得起代价。
……
房门开阖。
风封咳嗽着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把茶慢慢喝下,终于缓过气来。
陈戚坐在罗汉床上看着男人的动作,目光暗晦难辨。
“石将军不太好忽悠。”
咽下最后一口茶水,风封微微皱了皱眉,喉咙里隐隐还有血腥味,喉管火烧似的刺痛着:“他对我有警觉,又在试探王爷的底线和态度。”
风封现在大致已经猜到了石管易有点什么毛病,但他暂时不打算把这类消息通报给陈戚。
陈戚似乎也看出他有所隐瞒,微微颔首:“过来。”
男人没有听,他随手把从石管易那里扒来的手套扔到桌子上,慢慢靠着桌沿坐到了桌子上,双腿交叠,动作有些随性,却还是带着褪不去的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