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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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月明星稀。
景铄独自站在桌案边，桌案的那一幅画卷已然完成了数月。
他闭上了眼眸，他师父上元尊者说的没错，魔神若华是自己的飞升的业障。
再度睁开之时，眼底的缱绻情意却险些压制不住。
画卷上是一袭红色烟罗的女子。
她回眸一笑，那笑容刺痛了景铄的眼睛。
自从她屠戮了蓬莱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真心笑过了。
景铄想起那天灵台之上的若华浑身钉了消魂钉，鲜血淋漓。
他的呼吸逐渐紊乱，再也没有了那天的清冷绝情。
景铄眼底一片哀色，他缓缓抚摸着那副画。
他手指摸过她的眉眼，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退后了几步，身形踉跄。
景铄神色掠过一道复杂，他缓缓摇着头。
“不，不可能的。”
他喃喃自语道，可却无人能够回答。
景铄垂于衣袖的手微颤。
“我怎会喜欢自己的徒弟。”
不论景铄如何默念清心咒，可乱了的心绪却怎么也抚平不了。
画中女子好似她本人一般，浅浅一笑，似是嘲笑他这般狼狈。
景铄怎么也不能承认自己的心思。
她不仅是自己的徒弟，还是自己的业障。
另一边。
魔界，酆都城。
若华在自己的洞府之中假寐。
今天的夜晚似是格外的长。
她掀开眼皮，神色淡然，再也不似从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