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青烟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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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内。
景铄感知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气息。
他掀开了眼皮，神色有些恍惚。
是她吗？
景铄披了一件衣衫，便起身查看。
可殿内空无一人，只剩烛火摇曳，回身看去，殿内青烟寥寥。
景铄莫名心口一阵刺痛，桌案上的画卷之人还在浅浅一笑。
可若华已死，所有人都不再记得她。
所有人都这般说，她死了。
可她是魔神，魔性未除，怎能死了呢？
景铄手握着画卷，跌坐在床榻之上。
神情恍惚，眼底的情意再也压制不住。
只剩这一卷画卷陪着他。
一夜无眠，景铄无数次抱着画卷，若华什么也没留下，回忆没留下，命也没能留下。
明明之前她认罪就好了。
可所有的一切已经发生了。
景铄想起那一袭红衣的若华，他从未说过，那样的她美得惊人。
沉沦又能如何，只要她能回来就好。
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景铄敛下眉目，眼中一片红色。
翌日。
曙光东升。
景铄醒来的时候，眼中的茫然一闪即逝。
他昨日没有梦到若华了。
忽然殿外一阵嘈杂之声传来。
景铄推开殿门之时，却看见了几位峰主。
众位峰主微微颌首道：“尊上，各大仙派如今聚集山门之下，说要我们方诸山交出魔神。”
景铄却冷下了眉眼：“魔神已死，此事到此为止。”
乞料峰主却轻叹了口气道：“那日轮回之道开启，有人看见了魔神，他们说……”
峰主一时有些犹豫，眼尾瞥见景铄骇人的神色，纷纷住了嘴。
景铄沉声道：“他们说甚么？”
可只有自己明白他的呼吸有一瞬的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