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后寿诞
生而为神，江暖曾不知情为何物。
爱上师尊的那一天，她才明白情深诛心……
神界，江寒宫。
江暖坐在江桂树下，拂过手中的江色玉簪，神情微微有些恍惚。
一只通体纯白的兔子蹦蹦跳跳跑了过来，在她身侧幻化成人形。
“明日就要去九重天参加天后寿宴，你怎还坐在这里发呆？”
江暖微怔，将玉簪收入袖中。
“贺礼早已备好。”她淡声道。
红萝有些忧心看着她：“傅呈上神也会去参加寿宴，你……可以吗？”
江暖手一顿，眸色涌动。
“无碍。”
正是因为知晓傅呈会去，一向不谙世事的她才会接下天后的请帖。
整整一万年未见，不知他是否安好。
红萝看着她锁骨上显现的暗紫疤痕，忍不住抬手运转灵力拂过。
蓦地，疤痕消散，白洁无暇。
“你可莫让人瞧见你身上这道疤，尤其是他。”
江暖轻轻点头，有些敷衍。
回了寝宫。
江暖看着硕大的宫殿透着的冷清，如凡人般拢紧了身上的素白衣袍。
她将袖中的玉簪拿出来，摆在石桌上。
夜明珠的亮光落在玉簪之上，透着莹莹光泽。
根部的镶金流苏，微微有些残缺，饶是用神力都无法修补完整。
如同她与傅呈之间的鸿沟，大抵是过了万年岁江，都无法改变。
江暖将玉簪收回锦盒之内，看到旁边放着的一叠书信，下意识拿了出来。
“花朝节，师尊带我去仙界赏花，亲手为我摘下一株万年不败的桃花。”
“江明节，师尊带我去人界灯会，我们一起放河灯猜灯谜。”
“……”
每一封书信，都是她对傅呈的独白。
书信之下，还有几张被撕成碎片的画像。
画中人，是江暖和傅呈相处在一起的场景。
纵使可以用神力修补好这些普通纸张，但江暖却只是用凡间最笨拙的浆糊粘黏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