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说罢，他身形一顿，化作金光遁走。
云霄殿的寿宴，会持续整整九日。
各路神仙皆在附近的琉璃宫寻找苑子下榻入住。
江暖选了稍远的静心苑，寻得一方清净。
倚窗而坐，窗外仙雾弥漫，隐约可见远处丛山。
她习惯性拿出袖中的玉簪，轻轻摩挲着上面的道道痕迹。
这枚玉簪，是她初拜傅呈为师那年，他赠与自己的生辰礼。
那时的她，尚未成为江神，只是一个灵力微薄神脉未开的小丫头。
傅呈挑起一缕她的灵力，再与他充沛的神力混合在一起，玉簪浑天而成。
“别人家师父给弟子的礼物是兵器，师父你怎么给暖儿一个簪子？”
小小的江暖看着手中的玉簪，满眼都是疑惑。
那时候的傅呈，亦如现在寡言清冷，但在看到玉簪形成的那一刻，眸中也划过复杂的情愫。
“是福是祸，早已命中注定。”
那时候的江暖听不懂，可现在回想起来，她却明白那话中的种种深意。
她和傅呈的初遇和诀别，都在父神创世之初就已注定。
如今的这次重逢，亦是注定，还是她的强求？
……
第二天。
宴席在桃林中伴随歌舞一并进行，为天后祈福。
待江暖赶到时，众神诸仙早已入座，唯她晚来。
“江神，来得这般迟，你可要自罚三杯。”一旁的北海水君调侃道。
“是啊，傅呈上神正要挑选座下新弟子，你赶趟儿来可是想要上神收你为徒？”还有几个神仙跟着附和。
江暖环顾四周，这才看到傅呈站在大殿台阶之上，而自己正和一群灵智初开的仙子站在一排。
她怔了怔，看向台上玄衣丝履的男人。
“傅呈上神可愿收江暖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