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玉只喝了一小碗,她的酒量不是很好,所以没有多喝,而苏云笙是个十分理性的人,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会保持清醒,更不会酗酒,苏景戚身体不太好,自然也不会喝太多。
所以真正在大口喝酒的只有季辞和净空大师,两个人越喝越开心,一直喝到半夜。
虽然聊得皆是一些家常之话,全都无关痛痒,但是几人聚在一处,仿佛只是平常的三五好友小聚在一起,那样平淡寻常,看不出来任何端倪。
喝到最后季辞醉了,迷迷糊糊的只记得好像是白如玉扶着自己回了房间,其他的便记不清楚了。
除了季辞把自己给灌醉了,其他人神志都十分清醒,毕竟这酒的后劲很大,刚开始喝没上道所以没什么感觉,喝多了便容易醉。
季辞贪嘴,喝着喝着不小心便多喝了几坛子,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当晚,苏云笙、苏景戚以及净空三人,在院中坐到了三更天,具体谈了些什么没人知道,但是一行人在庄子里待了两天,又匆匆回了京城。
皇家围猎的日期渐近,季辞的鞭法也练得越加成熟。
事实上,围猎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一个好时机,因为皇家围猎涉及的范围比较大,所以要做到百密而无一疏是不太可能的,这种时候要在什么地方动些手脚也是容易的事情。
季辞倒是没有考虑过这些。
虽然皇家每年都会有围猎,但是她从来没有参加过,说起来,她在及笄之前对于外界而言,似乎真的就一直在深闺当中。
也就是及笄之后才渐渐的传出了她的名字。
所以对于围猎的诸多事宜,白苏交代了她无数遍,毕竟她是第一次去,所以还是小心为好,再加上这一年多来自己风头太盛,看她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
京城的人大多数都是非富即贵的,哪个背后没有点手段势力?
在围猎中使点绊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要没有闹出人命来,皇上也不会管的,而且围猎难免磕到碰到,一点小伤并不会引起什么关注。
季辞心中清楚,自己现在可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她自己虽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白苏身为一个暗卫的直觉足够敏感,所以能够感受到危险。
皇家围猎每年都有,而且每年都会有不少公子小姐一同前往,就连一些后宫嫔妃也有可能一起带去,不过每年去的人都不太一样,也就只有像苏云笙、苏云城这样的皇子,才会每年都必到的。
除了他们之外,也就只有沈云是年年都来,不过每年都只是来黏着苏云城的,或者是给他加油助威,很少参与。
白如玉也有幸来过一次,而且狩猎也都会参与,只是收获不太乐观,去年的第一名据说是苏云城,苏云笙垫了底。
也不是说他一只猎物都没有抓到,只是他抓完直接就吃了,所以就给当成了零分处置,还被皇上好一顿训斥。
不过苏云笙脸皮厚,死猪不怕开水烫,骂两句又不会少一块肉,便由着皇上骂几句了,下一次依然如此。
季辞一边听着青萝和红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关于往年狩猎的事情,一边打了个哈欠。
“小姐,九殿下射箭的样子好帅哦!”青萝一脸羡慕的开口。
季辞抖了抖眉毛,抬眸,“你又没有去看过,你怎么知道九殿下射箭好帅?”
青萝小脸一红,小声嘟囔,“我这不是听府里的下人说的嘛,而且那画像也不知道是谁画的,真的是太好看了,真人肯定比画上的更好看。”
季辞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虽然说苏云笙这样貌确实生的不错,也是挺帅的,只是,这花痴犯的也太明显,更何况人家也是有妇之夫。
虽然还没成亲,但是已经宣示了主权,至少,苏云笙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单身狗了。
“看见个好看点的男人就犯花痴,看来是时候该给你找个男人了。”季辞若有所思的开口。
青萝的脸色变了变,立马收住声,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小姐我错了,奴婢不想要嫁人,奴婢就是图个兴致,说说而已嘛……”
红叶在一边听着,一边强忍着笑意看青萝,明知道季辞是逗她玩的却不直说,就安静的看着笑话。
反倒是白苏一本正经的开口,“小姐,花痴是什么?”
季辞一抬头,看着白苏一本正经的脸,原本想要解释的想法瞬间改变,干咳两声,装模作样的正经道:“花痴嘛!就是一种能吃的花,开在百花丛中,特别好吃。”
白苏似乎相信了,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点了点头,一边的红叶却较起了真:“小姐,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种花?它开在哪里?长什么样子?我也想去看看,小姐你见过吗?”
季辞抖了抖面皮,她不过是随口一说,这么多问题她哪里回答的上来?这简直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干笑两声,她连忙打着哈哈企图蒙混过关,“我也就听说过,没见过,不过应该是挺漂亮的吧,我以后看到了告诉你哈。”
话音刚落,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她,吓的她猛地一缩脖子,有些心虚的往后退了退。
果然,下次说话还是要正常点,免得每次都被揪到,而自己又解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