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此言一出,一些朝臣纷纷脸色微变,谢雨柔则脸色大变,藏在袖中的手微微发抖。
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身边的楚君离,眼中有着期盼之意。
然而楚君离不知为何却未低头看她一眼。
楚君离面色不显,心里却已是惊涛骇浪,他从不知一直在他面前恭敬贤顺的慕宛蝶还有此等胆子和见识。
不仅敢当着圣上的面揭露当朝丞相嫡女,太后亲封的慧敏县主,还不露痕迹的将他摘了出来,只说是被贼子所偷,到时皇上最多怪他一个治府不严,识人不明之罪,轻轻揭过。
不愧是慕启明之女。
想到这,楚君离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丝异样之感。
这时,丞相谢钧上前一步:“臣有异,臣女绣完锦绣山河图时,微臣不想双面绣失传于人间,故此曾把刺绣摆放在府前供绣娘参观,此事天下皆知,焉知不是那时,被前王妃知道刺绣上的内容,故意撒此等弥天大谎来诬陷老臣和小女,诓骗圣上。”
一句话,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慕宛蝶身上。
既然刺绣已经被世人参观过,那么提前知道上面的内容也并不奇怪。
“不错,此事老臣可以作证,丞相确实将刺绣摆于府前。”一位老臣上前对着皇上说。
一些知道此事之人也纷纷点头。
“这……”张谦不知里面还有此等之事,一时语塞。
谢钧冷笑一声:“张大人公务繁忙,足不出户,怕是不知道此等小事,这也怪不得张大人。”
“相爷严重了,臣一直在监察百官,体察民情,只不过那几日病了,告了假,所以不知,还请圣上明察。”
言官的职责便是带天子监察百官和百姓,右相一句话便把他打在在其位不谋其职上,若是认了岂不是说他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