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妈在我面前嚎。”左贤王猛的抬手,将手中酒樽砸了出去,酒如血液般绽开,伴随着杯体破碎的声音,溅得处处皆是。
“不妨什么?不妨把军权交给你们,让你们来展示自己的雄才大略是吗?”他站起身来,面庞上怒意、冷意与嗤意并存,“你们在战局危机的时候,连一封通信都未传来,骆元关才刚被占领,你们就连夜赶至,当真是好忧心战局!”
“殿下,那都是因为国中事务繁杂,王他抱病多年,我们还要为他处理很多事……”
“他抱病?这么多年了,什么病竟连旁人打听一句连我去看望都不行?!父皇从一开始就把军权交给我,你们有什么资格在此作秀?”左贤王忽的翘起唇角,贴近其中一个臣子,声音如寒裂冰魄:
——“或者说,父皇根本没有事,是你们操纵了他?”
十一臣子顿时脸色忽变,连连跪倒在地,姿态尽显恭敬:“臣等不敢做出这种欺君之事!殿下还需冷静判断,如今的战局……”
“那你们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能滚到哪里去哪里!”
这时,门外来了一个下属,报说:“殿下,城楼底下,来了一个翎军——”
左贤王顿了下,咧嘴冷笑:“一个?究竟是一个还是一群?”
“确切只有一人,一人一马,我军在城楼上已部署好,正在提防着……”
这倒是让他生出几分趣味来,心中渐渐浮出了一个人的模样,他没再理会地上的臣子们,大迈步走了出去。
“哈,还真是他。”左贤王来到城楼外围,好整以暇的望着下方。
高声道:“怎么,你是来救他的?”
“他”这个字撞入耳中,宋晏卿眸色一沉,但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情绪来,坐于马背上,取出了那张求和书。
“他与我相伴多日,我们可谓是极尽缠绵了,你如今再来是自取其辱吗……”话音刚落,左贤王看着对方缓缓展开的东西,瞳孔猛的紧缩,抚在石壁上的手都冒出了青筋。
而后面跟着出来的十一臣子,看见了这一幕,不知为何忽然脸色煞白,气息不稳。
——单于亲拟的求和书在寒风中被吹拂,发出细微的声响,宋晏卿将其高举,冷声道:“你可认得?”
左贤王并不知道那上面写的内容,他只能认出那是属于他们匈奴国的东西,并且是属于他们的国家的君主才能有权制出的东西:“你为何会有这个!”
“这是你父亲单于早在几年前就准备好的与翎求和书。”宋晏卿声音冷淡,却极其清晰,“他在刚做好不久后,就被十一臣子暗杀,这封求和书也已不作数,只想让你知道,你们背负使命攻打翎国,对你们的国家皇族,本就是耻辱——”
【作者的话】
大概还有三章,战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