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和橙子，也差不多，她含着橘子满足的笑了笑。
吃了药，陆以凝这一晚终于睡着了。
又静又黑的屋子，好像比以往更冷了，她蜷缩着，睡梦里眼角湿润。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
虽然没有太阳，但是也没有雨。
陆以凝一个人来做化疗。
她躺在医院的床上，闭上眼睛，冰冷的针头刺入静脉，随着药水进入身体，没一会儿，她就满头大汗。
反应是从没想过的恶心疼痛，血管里好像爬满了蚂蚁，却也只能忍受下去，任由蚂蚁啃噬全身。
做完化疗，周围的病人都被家人接走了。
陆以凝一个人蜷在床上缓了很久，青白唇色让她看起来几乎不像个活人了。
直到晚上，她才勉强爬起来，蹒跚着出了门。
她本想绕着唐慕白所在的急诊部走，却还是在一楼走廊遇见了彭娇。
走廊尽头是看不见的黑，头顶灯光白得吓人。
彭娇笑着打招呼：“陆小姐怎么了？来找阿白吗？”
“没有……”陆以凝一瞬紧张，见唐慕白不在，才倚着墙艰难道，“我来看病……”
彭娇看着她惨白脸色，若有所思：“是感冒吗？要多喝水哦。”
“好，谢谢。”陆以凝勉强一笑，正准备离开。
彭娇却突然说：“其实，阿白是我的前男友。”
陆以凝的脚步猛然顿住。
又听得彭娇说：“硕士毕业的时候，我想出国深造，和他闹了别扭。他会和你结婚，恐怕太生我的气了。”
彭娇眼里冰冷，声音轻柔：“我替他说声对不起。”
走廊一片死寂。
许久，一阵冷风吹过，陆以凝压着嗓子忍不住咳了两声。
“没关系。”她说。
恶心痛苦的感觉又一次上涌，陆以凝痛得打着颤，不明显的佝偻着。
“没关系的……”她又说。
“因为我喜欢他。”
陆以凝身后楼梯拐角，唐慕白顿住脚步，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