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山闲看着我眯了眯眼睛，扇子摇啊摇的，重新嬉皮笑脸起来：“好渺渺，换一个，换一个我来满足你。”
换一个……我迟缓地眨了眨眼睛。
除了想要救回师弟，我想要的，就只剩下一个‘变强’了。
只要我足够得强大，我就可以让那些害了我师弟的恶徒都付出代价。
鲜血需要用鲜血来偿还。
可是，现在的我还是太弱小了。
我需要变得更强大一点，无论是修为，还是我那柄取人性命的剑。
我直勾勾地盯着柳山闲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你曾说过要带我修魔……”
柳山闲目光安静地看着我，手上摇扇子的幅度慢了下来。
我的语调没什么起伏，声音轻如飞雪，眼睫轻抬，目光没什么温度地投向了他。
“可……还算数？”
柳山闲眉心收拢了一瞬，目光似乎微动了一下， 随即又重新变回没心没肺的含笑模样。
他看着我，语气难得有几分正经：“当然算数。”
“我说过，只要渺渺你改变心意，我的怀抱始终向你敞开。”说着，他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不正经起来。
说完，柳山闲还很不正经的向我抛了一个媚眼，配合他的话做出了敞开怀抱的动作。
我熟练地忽视了他嬉皮笑脸的调笑，自顾自慢吞吞地点了点头，严肃正经地问他：“那我可以选择现在兑现吗？”
柳山闲定定看了我一眼，突然伸手在我脸上掐了一下，眼底带着再明显不过的笑意：“自然。”
他那一下动作不算重，又很突然，等我反应过来想要去拍开他的时候，柳山闲已经把手收了回去。
我用手背在被捏的那处脸颊肉上蹭了蹭，正儿八经的询问他道：“那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渺渺啊……”柳山闲慢慢叹了口气，像是有些伤心了一样的苦笑了一下：“你为什么对我总是那样的防备？”
我神态平静地看着他，心中并没有什么感觉，甚至，我还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柳山闲同我毫无瓜葛，他没有义务对我好，也没有义务去满足我的诉求。
无论在修真界，还是在世俗界，想要得到什么，都必须相应付出什么，哪怕是想要取得一个包子，也需要为此支付金钱。
柳山闲教我修魔，我自然也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是理所当然，也是天经地义。
这与我防备他或者不防备他并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