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戚寻留宿事发突然,他就忘记把相框给收起来了,从前就算戚寻来他家做客也好,借宿也罢,都不会进他卧室,所以他就大意了。
这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但他还是闷闷地“嗯”了一声,“是我拍的。”
戚寻问,“为什么要放在床头?”
柏西真诚地看着他,“我说辟邪你信吗?”
“不信。”
“那你还问。”
戚寻其实也知道答案,无非就是出于喜欢。
但他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放双人照,你跟我合照也不少吧。”
柏西眼睛眨了眨,揪着戚寻衣服上的带子,在手指上绕了两圈。
“双人照放在床边太像情侣了,有点自作多情,”他说道,“还是单人照好一点。”
戚寻怔了怔,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他突然想起,柏西邀请过他出席自己的毕业典礼,但他没有参加。
倒不是故意不去,是那天正好有工作,所以他没有去,只是让秘书送了礼物跟花。
于情于理,他的应对都算得上礼貌体面。
但他现在却想,如果他那天出现了,柏西应该会很开心。
他忍不住摸了摸柏西的后颈,像在安抚一只温驯的猫。
柏西却没察觉到戚寻的情绪变化。
说起毕业,他就想起自己大学的苦逼岁月,本来他还觉得戚寻毕业了,他说不定能从暗恋戚寻的魔咒里逃离出来,结果根本是妄想。
但如今想起来,似乎也不是没有有趣的事情。
他嘴角弯了弯,跟戚寻说,“其实我大学暗恋你的时候,干过不少蠢事。”
大概因为丢人次数够多了,他反而不介意袒露自己的爱意。
戚寻颇为好奇地看过来,“比如呢?”
柏西想了想,那可太多了,真要说他可以说上三天三夜。
“比如我跟你明明不是一个专业,却硬要蹭去旁听你的选修课,听也听不懂,我就在后排画设计图,蹭了一个学期,连教授都认识我了。”
“登山社也是因为你才去报名的,第一次爬山我恨不得把自己埋山脚下。”
“还有大四我去旅游,听说当地的祈福绳结对姻缘很灵,送了人就有可能牵上红线,我买了想送你,又怕被看出来,最终给所有朋友都带了个礼盒,只有你的那份,我塞了个绳结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