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迎生?”江彧皱起眉头,“他的死和那些人要杀你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难道不是裘世焕干的吗?
他怀疑地看向后者。
裘世焕抱着娃娃,似乎对这番讲述不感兴趣,他打起了哈欠,一脸困倦。
“他们认为有人想要借助外部势力破坏俱乐部,而乔迎生就是一个导火索。”她说,“是有人……将俱乐部的秘密泄露了出去,才引来了社会的关注。”
“为什么是你。”
“我不知道,也许,他们想把整个19区大换血。”
“他们想把19区的性服务者全部杀掉?”
李元夕点点头。
“其实,乔迎生并不是
第一个受害者。”她喃喃着,身体蜷缩成一团,“在这之前,俱乐部因为客户的离奇死亡被调查了好几次。后来都是上级找了有关部门谈话,塞了好多钱,内部信息才勉强不公开的。”
“他们如何确认告密者在你们之中。”
“那个人很高明,俱乐部一直找不到关于他的线索。所以,才有了这次的大规模肃清行动。”
江彧陷入了沉默。
看样子,他被迫卷入了一场不得了的事件。
这可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而裘世焕难得给了她一个眼神。
“你是泄密者吗。”
“不,不是,不可能是我。”尽管肩膀上的伤口经过了处理,李元夕还是有些怕他,她抱着小腿,瑟瑟发抖,“如果,如果是我,今天我一定不会去酒吧……”
“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时候,我、我在更衣室,他们,就是那些人忽然闯进来!他们用枪指着我们,侵犯我们,杀害我们……啊,对了。”李元夕咽了口唾沫,身体抖得越发厉害了,“他们手里有我的照片,也有我的身份信息,还知道我住在哪里。我不能回去,在确定我死亡以前,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彧沉默了一下。
“李元夕,你有权知道一件事。”
“你说……”
“你没有签证,没人可以投靠。身份信息一旦被锁定,无论去到哪里,你留下的任何一道痕迹都可能杀死你。离开或者留在19区,都无疑是死路一条。”江彧沉思着,“要不然,你先——”
裘世焕忽然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今天楼下的舞厅并没有开张。
所以屋子里一静下来,连走廊外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裘世焕静静地等待着。
江彧一身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抢在李元夕不明所以地问出声以前,他直接捂住了小女孩的嘴。
外面有人。
脚步声来的相当轻,而且就在门口。
沉默了一会儿后,脚步声向着一个方向越行越远。
裘世焕的手从江彧嘴上移开了。
“外面是什么?”李元夕小声问道。
“能是什么。”裘世焕冷笑一声,“当然是预谋入室抢劫的人了。这栋出租屋里住的,大多数都是能用精神疾病逃脱刑罚的怪胎。”
李元夕哆嗦起来。
江彧看着女孩,继续之前没有说下去的内容。
“我在附近有一个朋友,我会先安排你到他那里住一阵子。”
“可是……”
“放心,他值得信任,在俱乐部里面也有人。”他说,“你不能留在我身边。简单来说,我情况特殊。”
“哇,真的需要这么麻烦吗?我有一个好主意,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所有的问题哦。”
裘世焕活动着有些酸软的身体,站了起来。
他走到衣柜边,从架子里取下一黑一白两身外套,两顶鸭舌帽,随手往床边一扔。
江彧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太子爷,这是干什么?”
“大叔,你好歹也是收了人家的钱的。不会真的准备坐在这里陪她纯聊天吧?”
“当然不会,哪有收了人家的钱不办事的道理。”
裘世焕伸了个懒腰,向后仰倒在床上。
他抱着枕头在柔软的被褥里连着翻了几个身,而后趴在床沿边,胳膊自然下垂。他向着江彧偏头一笑,小腿高高抬起。
“大叔,那就快点挑个地方嘛。我们明天去俱乐部看看——我还没玩够呢。”
江彧咳了一声。
“我觉得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还需要从长计议吗?”裘世焕笑着翻了回去,他仰躺在床,“只有主动出击,我们才能掌握主动权啊——喂。”他看向女孩,“离这里最近的俱乐部在哪里?”
“大尾
第三街,78号,门口……门口有石狮子。”
“我不认路。大叔——明天就去这里好不好?”
江彧实在拿他没办法。
“太子爷,这可是关系到性命的大事,可不能自说自话。”
“不会有问题的啦,大叔。晚安哦——对了,床归我了,沙发和地毯你们自己分吧。”
我隔壁的杀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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