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知道,这是他的病发了。
可他还是笑起来:“盈盈,终于见到你了。”
这么多天没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温盈微微笑着,弯下腰拿起那枚戒指,戴在了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
阳光下,钻石泛着耀眼的光亮,刺的沈寒霁眼睛一疼。
她伸出手,在他的眼前,她笑着说:“寒哥,这戒指真好看,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能做。”沈寒霁痴迷地看着眼前虚幻的温盈,露出满足的笑容。
怎么从前日日都能见到的时候,他没有珍惜地多看看她呢?
过去了两个小时,还不见沈寒霁出来,顾野终于等不下去了,打开车门就往里跑。
他不知道温盈的墓碑在哪,只能一行行找。
终于在一个角落看见昏迷的沈寒霁。
他低声骂了句什么,跑过去将人扛起来,又回到医院。
这一次,医生给沈寒霁开药治疗的时候,他没有再表现出排斥的情绪,按照嘱咐吃了药。
顾野松了口气,心底的大石头落下。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总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总觉得沈寒霁还在密谋着什么事。
医生走后,顾野坐到他身边,严肃地问:“阿寒,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放下了。”
沈寒霁低垂着眼眸,看不出情绪:“我不是已经接受治疗了吗。”
顾野挠挠后脑勺,觉得这话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他能主动接受治疗,已经是个好现象了。
“慢慢来吧,慢慢来。”顾野抿抿唇,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沈寒霁。
古怪,就是说不上来哪里古怪。
蓦地,沈寒霁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他说:“以前,我还答应她,要去爱尔兰结婚,那里有个古堡,有三百六十五个窗户,她说很吉利。”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日都陪伴在彼此身边,她再也别无所求。”
顾野听的心伤,与沈寒霁好友多年,他又何尝不知道他们两人感情之深。
可到底是听故事的人,他只能叹气,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