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不是太宠你了?”
这是在自称“臣”来闹脾气?
容暮不想回应楚御衡的话。
他现在身子骨很痛,痛到脑子昏昏沉沉的。
至于受宠?
多么讽刺的两个字。
“臣不该受宠。”容暮闭了眼,淡淡回道。
刚刚温柔的氛围彻底消失殆尽,高大的男人将手从容暮的腰上移开,然后滑至他修长白皙的腕骨。
“不该受宠?”
男人的手摩挲在容暮的手腕处,略带粗粝感的指腹揉搓在他的手颈,力气大到就像是要把他那青紫的经脉给揉爆了一样。
“不该受宠?你的车马一路疾驰回来,一回都城自己的府邸都没回就来朕的寝宫,难道不是来找朕承宠?”
“臣……”
“不会是见着朕在宫里宠幸别的人,心里头醋意太大了,就气得回来了?!”
男人的话很恶劣。
恶劣到双眼视线渐渐模糊的容暮身子震颤,像是放大了耳边的听觉一般,这些话化作淬了毒的匕首,一刀一刀割在他的身上。
男人应当还在继续说,可容暮连听觉都已经快消失了。
之前男人对他做的那些事,他不愿反抗,因为那是鱼水之欢后的身心愉悦;而现在男人在想对他做些事,他伸手去抵制,却还是抵制不过男人,男人依旧向他靠近。
罢了……
即便是这样的亲近,想来也没有几次了。
4.蹉跎至此
容暮再睁开眼时,天色已经昏暗了起来,但屋子里面的空气变得清朗,少了些之前黏腻的气味。
他摸了摸身子的位置。
那儿一点儿温热的温度都没有,好似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他屋子里。
身边的男人不知所踪。
容暮刚刚清醒过来,又加上身子不爽利,他眉头紧皱,连呼吸似乎都在一顿一蹴,抽气不停;手肘撑在床上,他靠坐了起来,连带着下,体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他揉了揉自己的腰,伸手探过去,他的腰很不爽利,整个身子就像被马车碾过一样,万分疼痛。
而他刚坐起来没多久,外面的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大人你醒了?”宋度一直守在外头愁容满面,这会儿见人醒了终于笑了起来:“属下现在去给大人准备些水洗漱!”
“等等……”容暮将人拦了下来:“陛下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