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兄快喝药。”楚绡宓舔了舔唇,连忙把药碗往前递了递。
但楚御衡的视线扫过?这药汁,很快就偏开?了视线:“朕已经好了。”
按照他?以前的强健的身子骨,这等风寒裹上被子出一身汗就好了,不必喝药。
“可小宣子刚还和本宫说皇兄的恶寒还不算完全退了去?,不喝药怎么行?恶寒不是?小事,一不注意严重了就难医了。”
“咳咳!”楚御衡胸腔一抖,没忍住咳了出来。
楚绡宓更?是?着急:“皇兄再不喝药可就要病的和当?初的阿暮一样?了!皇妹不想皇兄也受阿暮受过?的苦……”
“连你也知阿暮受了苦……就朕一直瞎眼蒙心,见不到他?受的苦。”
嗓子里冒起一阵火辣辣地疼,楚御衡面色却从?容,松开?方才捂唇的手,忽见掌心见了一抹艳丽的红。
双目骤然一缩,楚御衡立刻攥紧了手,同时?将手收回了被褥之中。
楚绡宓没瞧见楚御衡已经咯了血,捧着药盏,她还在回着楚御衡的上一句话:“阿暮受了风寒的苦,所?以若阿暮若见到皇兄现在病成这样?,一定会心疼的,皇兄你还是?快些用药吧!”
楚御衡换了一只手接过?楚绡宓递来的碗,一声?不吭地饮尽所?有的苦药,面色不变地把碗搁在一边,楚御衡喘着粗气问询:“今日?朝政如何?”
见自家皇兄用了药,楚绡宓也放心地多,抽身去?一旁倒了一盏漱口的茶水给楚御衡,楚绡宓同时?捋顺了耳侧微乱的发丝回道:“都还听话,也不知是?不是?我的缘故,总觉朝堂上那些官员说话中听了些,也清楚了些;之前皇兄不再灏京的时?候,遇到什么事那些官员总会相?互推诿,当?下则积极得多。”
“那时?自然。”
他?之前设的局就是?为了能将不忠的人踢出朝堂。
楚御衡用茶水漱了口,可方才入口的苦涩依旧不减,甚至随着喉间一路向下。
这样?的咳血阿暮有过?多少回?
而且阿暮就是?这样?日?复一日?的用着堪比黄连的药汁的……
想起容暮,楚御衡又是?一阵气血翻涌,随即合眸休整。
看自家皇兄惨白的面色,连唇瓣也不见红,楚绡宓心疼不已,同时?有些后悔让小宣子将御书房的奏折都带来了。
可其中有一份是?阿暮送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