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 老将军飞鸽传书说?要过来江南走?走?, 容暮不知楚御衡如何应下老将军出京的要求, 但华老将军人能过来, 容暮自然要亲自接待, 这才有了他携酒御马的景象。
江上风大, 秋风送爽, 容暮抚弄着风中?四散的鬃毛, 怀着轻松的心境, 他看着远处的船帆愈来愈近。
沉闷的一声“咔”的碰撞声里,最后船夫长长一杆横过来,乌篷船靠岸而停。
在船上的华峥老远就?瞧见了岸上的容暮。
白?衣黑马,人也张扬。
“阿暮!”
这是华老将军头一回唤容暮阿暮,明明容暮身边同他熟稔的人也都?这么喊。但华老将军这么唤他却让容暮扭着劲儿。
紧张中?杂着新奇, 容暮不甚好意思的挠挠攥着的酒绳,将自己之前意外得来的好酒往上一提:“带了好久来接老将军,这儿风大,不若现?在去订好的酒馆坐坐?”
华峥这次来就?是为了看看容暮的,其余的都?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于是华峥闻言眼底溢着笑?:“都?随你安排。”
“好。”容暮看着从容,但心里滚烫的热流来换地窜,从拎着酒到右手到牵着马儿缰绳的左手,等带华峥去了热闹的酒楼,容暮白?瓷的面上已染上了微微的红意。
他挑的酒楼就?在渡口?,所以往来的宴客也多,即便容暮定在最高的包厢,也架不住下头的喧闹。
等上菜的侍从上满全菜,容暮过去阖上了门,余下的就?是二人久别?不见的寒暄。
能聊的东西很多,从江南的水患安治到华峥替代带兵戍边,这一个多时辰的言笑?晏晏里,二人的酒水居然近乎未沾,
容暮看着老将军酒盏里的酒水不少,轻搁竹筷探问:“老将军不吃酒么?”
“……”华峥还望着能多和容暮说?说?话?,所以酒水方面就?意思了过去,“酒量差,吃多了就?容易起醉态。”
武将鲜少有不善饮酒的,但细数起来容暮遇到的大多如此,所以容暮也没有嘲笑?华老将军的意思,晃荡着一旁的酒液,容暮也坦然:“我也不善饮酒。”
“其实这次来,陛下还让带了话?。”
容暮面色不变:“陛下有何吩咐?”
“也不是朝政上的事,陛下想知阿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为人臣子?,自然有诏必回。”
楚御衡若一直不下命让他回去,那他可以一直捂着耳朵不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