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朗琢玉看到他的眼神就已意会,用口型回答他:“去吧。”
“走啦,连隐。”恰好徐榕催促起来,连隐起身跟着同事们离开。
几分钟后,一行人走出朗琢玉家所在的小区。
“哎!之前朗老师拒绝咱们那么多次,我还以为他是个架子很大的人呢,没想到这么好相处。”徐榕一边走,一边感叹。
连隐附和说:“是挺好相处的。”
“对了。”徐榕说,“我们应该都是去同一个地铁站,一起走吧?”
连隐还等着将人送走就打道回府呢,怎么能一起坐地铁,当即拒绝:“不了,我去那边超市买点东西。”
徐榕问:“买什么啊?我等你,顺便我也去买瓶水。”
“不用等我,榕姐,你先回去吧。”连隐生怕她真的跟上来,摆手的时候,看到手机上开裂的钢化膜,灵机一动,“我待会儿还要给手机贴膜,你们先回去吧。”
徐榕没再坚持,和连隐在路口告别,与摄影师小张一起去搭地铁。
看着同事们远去的背影,连隐呼出一口气,看到手中握着的手机,临时决定真的去贴个膜。
贴膜店还算好找,五分钟后,连隐就将手机交给了贴膜的师傅。
岂料贴膜师傅刚刚揭下旧膜,一个陌生号码就打了过来,师傅手上动作划过屏幕,电话被接通。
通话声音比较大,小店又很安静,对面传来一道属于中年妇女的细软声音十分清晰。
她迟疑地叫了连隐的名字。
连隐放在柜台上的手猛然捏紧。
这是他母亲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妈妈要来打个酱油。
其实不是书迷,起码以前不是。
不乖
44 再抱着哭会儿
说来神奇,连隐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了,电话也未曾通过,但他就是从那短短两个字的呼唤中,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或许是因为她叫“连隐”时的发音部位与习惯停顿都没有改变,音色如故。
贴膜的师傅停下动作,将手机拿起来递给连隐。
连隐伸手去接,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止不住地颤抖,他捏了捏拳,终于接过手机,放到耳边。
“喂,是连隐吗?”对面再一次询问。
连隐的母亲名叫梁真,当初她离开的时候,连隐只有八岁。
沉默良久,连隐发现自己没有勇气应声。
“是不是打错了啊……”梁真不知道在与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