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耶律煜坐下来,悠闲地翘着唇笑着,“你说你这个从没做过皇帝的人能教贤怎么做皇帝?”
奈何多好的脾气也被惹火了,耶律焱霍地站起来,黑眸瞪向自己的大哥。
见好就收,南王笑呵呵站起来,不是他在兄弟情场失意的时候故意幸灾乐祸,实在是没见过因为女人而如此狼狈的兄弟,想想以前的他是多么不可一世啊。
“你究竟做了什么错事?非得这样自己折磨自己。”他还就不明白了,按照焱以往的个性,说什么都不会这么郁闷吧。
听了他的话,耶律焱眼睛里闪过一抹悔恨,转瞬即逝,却还是被精明的兄长捕捉到了,耶律煜一拍大腿:“不会吧?”
耶律焱疑惑地看着他,不会什么?他这么聪明就猜到了?
“什么不会吧?”他眯着眼睛问。
耶律煜干笑两声:“你自己说说看。”他也拿捏不准,这时候随便乱说肯定是得不偿失的。
“我现在开始后悔,是不是把她留在身边是错误的。”
憋了半天,他还是说出来了,年幼的耶律贤不太懂,眨巴着眼睛看着两个大人。耶律煜半懂不懂,听明白了一些,“你是说……她到现在还没想起什么来?”
耶律焱点点头,何止什么都没想起来,她反而对他反感到了极点!想起她看着他的眼神,心里就忍不住紧缩地疼痛。
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严重,南王的口气也不免严肃起来:“她失踪了那么久,一时半会儿想不起什么来也很正常。”
耶律焱也明白这个道理,凡事不可急,但是他怎么能不急?每次看到她的眼神,就觉得自己仿佛被巨浪吞噬了,连气都喘不过来。
“大王!”北院王府的侍卫突然来报。
“怎么了?”看到是王府的人,耶律焱紧张起来。
“王妃闹着出了王府,现在在大街上呢。”
耶律焱眼睛一眯,神色有一丝波澜,但是瞬息又平静,像听着一件极平常的家事,低头又看着奏章,慢慢地说:“派人跟着,让她玩会儿,别去打扰她。”
耶律煜吸了一口气,等王府的人退下去之后才半是调侃地说:“看来你对她是用足了心。”
他微微怔了怔,目光从繁琐的公务中抬起,有那么一转瞬的迷茫,却是极深极深的:“可惜她唾弃。”
年幼的皇帝耶律贤却不是特别明白,认真地问:“为什么呢?哥,你对她好,她不是也应该对你好吗?这样的道理你跟我说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