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过头去,我可是公主,公主怎么能喝这么难看的碗装着的这么难看的药!
他却一脸坚持:「生,病了,吃药。」
「我…不…!」我想拒绝的很有气势,但是耐不住嗓子哑涩酸疼,说出来的话也像蚊子哼哼。
他听不清我说什么,只露出有些困惑的神色,眨巴眨巴着眼看我半晌,又把碗递得近了一些:「吃,药。」
我说不了话,气得直瞪他:我、不、吃!
「哦~你没有力气。」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慢吞吞道,「我,喂你。」
我继续瞪他,故意把唇瓣狠狠闭紧,将我的态度表达的很清楚:你尽管喂,喝一口算我输。
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我的意思,接着便伸出手掐住了我的下颌,咔地一声就把我的下巴给卸了,然后十分熟练地把药给我灌进了喉口,又咔地一声给我接了回去。
我:「???」
他看出了我的不满,嘟嘟囔囔的说:「不用,担心……我有,经验……家里,生病,不吃药的,驴……我都是,如此。」
……驴?!!!!
你敢把本尊贵的长宁公主当成驴?!!!
伤害挺大,侮辱性一句更比六句强!
我刀呢?我四十米长的大刀呢?!
我在脑子里已经把他杀了一千二百七十三遍,他却浑然不觉,只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低低「啊!」了一声,接着从兜里拿出一块冰糖递到我的唇边,我呆了我木了我麻了,我下意识张开了嘴吃了下去。
他肃着神色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解释:「甜的,不苦。」
他说完就心满意足地走了,徒留我一个人在原地懵逼,待走了几步他又反身折了回来,慢腾腾地拍了拍我的脑袋瓜,一本正经地夸我:「真、乖。」
我:「……」我刀呢?我另一把四十米长的大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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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好了,我跑了,我实在受不了了,那傻子竟然要本公主跟他种地!
本来我醒来的第二天,为了打探京都城里的消息,就趁着那走乡串村的小货郎过来的时候跟村里的人一起围了上去,一边拿了个他货筐里最贵的小瓷瓶看着,一边佯装随意地问了问齐王府的情况。
然后他说没有情况。
淦!
莫亦剑这狗东西竟然把我失踪的消息瞒得滴水不漏,我可得藏好不能让他找到,我就不信,他躲得过宫里的查问,还能躲得过新婚第七天的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