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转头,正好扫见临秀川又快速在拐杖上刻了什么,见我回身,赶紧正了正神色,但因着不善撒谎,还是难掩一脸猫猫祟祟的心虚表情。
我假装没发现,等他把拐杖递给我才悄咪咪地瞅了一眼,原来是在我名字的旁边刻了他自己的名字。
秀秀-命命。
嗯,连起来是救命。
很优秀!
他时不时地偷瞟我,见我似乎并未察觉,便忍不住抿了嘴偷笑,面颊上慢慢浮起浅浅的一层薄红。
我心里暗笑,做坏事儿给自己整害羞了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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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开始种地了。
这谁听了不叹一声「哎!」呢。
临秀川的人生准则就是:饭必须得按时按点吃,地也得分毫不差地种。
但别个夫妻,是当家的在前面插秧,娘子在后面浇苗。
我跟临秀川,是他在前面插秧,我在树下乘凉,然后他插完一棵苗,就过来把我抱到田垄里,手把手地握着我的腕子给秧苗浇水。
我好死不如赖活着地任他搬来抱去,「你不累吗?」这四个字本宫都说倦了。
他汗流浃背,却精神抖擞,一双乌黑的眼眸亮的惊人:「我不累,我比他们,插得都快,我棒吗?」
「……棒死你了!」我露出礼貌又不失咬牙切齿的微笑。
那年杏花微雨,我逃婚遇见了你,你说你捞鱼捞到了个媳妇儿,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说人话。
我又想逃跑了!
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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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秀川待我如初恋,我对临秀川说了一遍又一遍,我不是他媳妇儿不是他媳妇儿不是他媳妇儿,但是他非不听呢,就拿我当媳妇儿就拿我当媳妇儿。
我一反驳,他就低了头垂了眼,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幼犬,把「你不要我了吗」写满脸。
你你你……你这是道德绑架。
但是幸好,只要我没道德,道德就绑架不了我。
我又跑了。
我现在走,他可能只是难受一阵子,等感情深了再走,那可是伤心一辈子,毕竟我这么优秀的女子,这世道真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