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拧着眉点了点头,一向若隐若现的小梨涡也不刷存在感了:「想来是想趁着你做饭的功夫烧死你,不料你只是热饭,火还没烧起来就走了。」
他顿了顿,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让我查出来是谁,我扒了他的皮做灭火毯。」
咋还这么暴躁?
我小心地问道:「哥,你要扒的皮得排到京都外了吧?」
「何止,北境都止不住。」他看起来还挺自豪,伸手把旁边那青年的胸膛拍得哐哐响,「这小子已经欠我二十三张皮了。」
我:「……」打扰了。
青年一看自己被点名,立刻就想溜,却被临秀川拦住了去路:「道歉。」
青年横眉倒竖:「道什么歉?」
临秀川指了指我,神色认真地说:「你冤枉她,要给她道歉。」
青年张口欲骂,却见族长冷目微横,轻飘飘道,「二十四张。」
「我道!我道!」青年立刻怂了,干脆利落地朝我鞠了一躬,「对不起!」
我忍不住对族长投以崇敬的目光:「族长真是治理有方,天下无双。」
「小意思。」他的小梨涡又蹦跶了两下,来回看了看我和临秀川,笑眯眯开口道,「你们俩的误会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我的小本本上也会多一层皮。」
我慌了我木了我麻了,我赶紧对临秀川道:「你给别人聘礼这件事儿,我冤枉你了吗?」
他摇了摇头:「没有。」
我立刻决定死道长不死贫道,对着族长道:「你听到了,本本上多他的皮。」
族长又笑了,笑得我的皮摇摇欲坠,突然扬声叫道:「二牛!」
二牛应了一声,立刻颠儿颠儿跑了过来:「怎么了族长?」
族长道:「解释一下聘礼的事。」
二牛赶紧说了来龙去脉。
他自幼家境贫寒,为了赚娶翠花的聘礼误入歧途,染了赌瘾,后来为了戒赌,便将赚来的钱都交给一根筋的临秀川保管,并说好只有翠花要才能给。
现在成功戒了赌,他跟翠花也好事将近,便让翠花来将聘礼讨了回去。
至于为什么翠花一见我就走,纯是因为她性格害羞,又觉得这事儿不甚光彩,便没有搭话。
啊这……这就整的我看起来很不是东西了。
我不大好意思地跟临秀川道歉:「对不住,我应该听你解释清楚的。」
二牛噗嗤一声就乐了:「就他那表达能力,那能叫解释?那叫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