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纤灵掀帘而入,手中端着一小碟蜜饯。
楚窈只觉得身侧掠过风声, 还没反应过来,随即便听到了瓷碗被搁在桌子上的声音,里面的汤药已经被喝干净了。
楚窈:“……”
她看着碗口处缓缓流下的一滴汤药,唇角抽了抽。
怎么这会儿你的动作就这么快了呢?刚才赖皮着找借口的人是谁?
楚窈看向楚霁,用眼神传达了自己的无语之意。
楚霁没空回复她,眉头被苦得不自觉缩成了一团。他偏过头去,不想让叶纤灵看到自己这个模样。
叶纤灵唇角弯起,无声和楚窈对了个视线。
楚窈耸了耸肩,表示事情就是像她猜的那样,又退后了一步为她腾出位置来,背过身去、捂住耳朵表示不干涉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叶纤灵被她一连串的动作逗笑,不再迟疑、上前捻起一颗蜜饯递到楚霁唇边:“张口。”
楚霁听到她的声音,下意识照做,酸甜的口味驱走残余的苦涩。他有些讶异地抬起眼来,看到瓷碟中的蜜饯时反应过来,抬手便要去揪楚窈。
“楚,窈。”他咬着牙笑,从字缝间蹦出这个名字来。
“哥哥哥,我什么都没说!我保证!”楚窈连忙跳出他的魔爪笼罩的范围,举起手保证道。
“好了,你别乱动,小心牵到身上的伤口。”叶纤灵有些无奈地按下他的手,“我作证,窈窈什么都没有说。”
楚霁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楚窈一眼,又被她笑嘻嘻地回了个鬼脸。
三人闹了片刻,楚霁压下眉眼,叙述起受伤那日的情景来。
楚窈听了片刻,举手问道:“照你这么说,沈文彬和呼延成业都有不在场证明?”
“不在场……证明?”楚霁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理解了她话中的意思,“是,当日里沈军师和呼延副将另有要事要做,身旁都有人证明他们确实没有亲自去往战场。”
他话中着重强调了“亲自”这个词,楚窈明白他的意思——最坏的结果是,将士内部也有了分化,有人可以伪作不在场、或是在自身不在场的情况下指使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