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那便休息一晚。”楚窈想了想,这话确实说的也有道理,收拾纸笔时忽然想起一事来,匆忙起身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楚霁难得见她如此行色匆匆,忍不住皱眉问道。
“我把陆泛给忘了。”楚窈回过头来,捂脸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当时我离开的时候,我们约定过每隔半月通一回信。但是我从朝歌过来之后,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信肯定是寄到护国公府了,但我一封也没有收到过,自然一封也没有回过。”
楚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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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歌的消息了吗?”挥散屋中商议的众人之后,陆泛看着面前进屋的人,抬眼问道。
那人默不作声地一躬身,递上一封书信来。
陆泛有些急迫地接过、匆忙扫过内容之后,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忍不住皱起眉来。
——他最近一直没有收到楚窈的消息,虽然知道以护国公府在朝歌之中的地位,她定然是平安无事。但是久久没有回信,总是让人心中不安。
“信中说了什么?怎么叫你这般反应?”一旁慢悠悠喝茶的薛听州见了他这个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是窈窈寄来的信。”陆泛摇了摇头,“只是派人去朝歌查了些消息而已。”
“哦……”薛听州了然点头,揶揄道,“难怪呢,平日里收到那小姑娘的消息,你都是笑的模样。”
“消息不太好。”陆泛没有理会他话中的揶揄之意,微拢起眉头担忧道,“窈窈往西北峰城去了。”
“哈?楚家没人了吗?叫一个小姑娘上战场。”薛听州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陆泛片刻间已下了决定,攥着手中信起身行了一礼:“浥州之事,要劳舅舅多费心了。”
薛听州愣了一下,下意识开口问道,“等等,怎么就把浥州交到我手上了?你要去哪儿啊?”
“端城。”陆泛回头,微抿起了唇。
前些日子里,陆泛他们打下了云州,如今南方十三州里面便只余下了横跨弥南江的一州。
北方大丰朝廷也知此州位置重要,因而派了重兵驻扎在了此处,两方便在此地僵持下来。
可如今陆泛突然对他说,要带兵往北方去?!
“殿下,纵然目前拿不下登州,你也不该跑到北方幽州去啊。”薛听州神色颇有些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