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黑金的腕表很配他,有点难以言说的撩人,大概这就是成功男人的魅力吧,他道:
“凌晨了,要不要人民送你一程?”
我推辞之言尚未出口,顾朝就已经预判了我的回答,在我开口前道:“人民警察,明天可是工作日。”
谢谢,泪目了。
顾朝给足了面子,下车替我拉开了车门,伸手示意:“请吧。”
我啧了一声:“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车内冷气开得很足,是不同于江风的两种凉爽。
我打了个冷战:“空调吹多了会得病的。”
顾朝看我的表情很好奇:“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也很奇怪。”
他顺手关掉了空调打开车窗,又脱下外套给我,“穿上。”?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这是养生之道。”我振振有词,直接将手穿过了两只袖子,衣服上闻着有些淡淡的清香。
这年头,男人活得比女人精致多了。
顾朝轻笑:“养生之道让你凌晨一两点还在江边吹风?”他又瞥了眼我的腿,即使他的外套够大,也还是露出了一大截。
我往外伸:“不好看?”
他瞥我一眼:“人民警察这是在干什么?色诱人民?”
我切了一声:“不好好开车就换我来,小心我记你一个故意危害社会公共安全呐。”
江边又送来了风,顾朝手肘撑着车窗,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又露出了清瘦的手腕。
眉目很是清隽,明朗的笑了几声:“遵命。”
22.
一路吹风到家门口,刚下车我就看到了我的悍马被卸了一个轮胎。
“靠,我的车!”
顾朝不明就以:“什么车?”
“悍马。”
他妈的,这下好了,老子的悍马从三轮要变成直立行走了。
他的表情有些复杂,“汗血悍马?”
我没空理他,只觉得悲从中来:“这年头怎么三轮车轮胎都有人偷啊?你他妈不应该偷电瓶车电池吗?”
顾朝扶住了我:“时慕,你家住几楼?”
我正忙着悲伤,随口回道:“二楼。”
他变了表情,“你走的时候,没有关灯吗?”
“???”我抬头一看,二楼的灯光大亮,就算我忘了关灯,也不可能几间房都忘了吧。
直觉就告诉我出事了,我提脚就往楼上走。
门依然还是锁着的,但是推开门就是满目的红,还有一大股油漆的味道。
客厅的白墙上用油漆歪歪斜斜的写着几个大字:“报应不爽。”
“艹!”
我往里走,卧室的情况显然更难,被子上、衣柜里、化妆台上全都是红彤彤的油漆。
顾朝的脸色也很严肃,“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
气到极致我反而脑子冷静了,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讨厌我的人的名单:
“那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