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没想到林夏子会来问我,这次她还是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裙子。
我抱着手:“怎么?日子太舒服了想来我这找找激情?”
往日里,我这么一讽刺,她不是面红耳赤就是觉得受到了羞辱,今天却反应冷淡。
“我来问你一个问题。”
我挑眉,“今儿个是个什么日子,居然发生了这等怪事?”
林夏子:“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她没说是什么事,但是我也猜的出来,我问她:“我的回答有参考价值吗?”
我的性格跟她连一分相似都没有,这根本是一个连假设都不可能成立的事情。
她抿紧嘴唇,“你跟他们不一样,我想知道从你的角度会怎么看。”
她是一朵菟丝花,习惯于依附她人。
在这之前,她先是失去了她的母亲的庇护,然后养父去世,我这个姐姐向来不待见她,
现在她能依靠的人其实只有一个林时煊了。
也许她也曾看到过一两分林时煊皮囊之下掩藏的腥臭,但是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林时煊有钱,又对她痴心一片,只要好好的听他的话,装作不知道,她就不会再失去什么了,她已经不想再失去了。
她已经认命,但是这一年,上帝偏偏给了她另外一个活法。
这一年多里,她几乎完全脱离了林时煊,她进了娱乐圈,找到了自己热爱的东西。
没有林时煊,她自己一个人也能活的很好,甚至更好。
叶隽是个好人,出生豪门但是却没有那些富二代的臭毛病,如果说林时煊是个从阴暗里爬出来的美人花,叶隽就是向阳而生的太阳花。
林夏子的本来就是个圣母性格,崇尚真善美,所以她对叶隽的感情,倒也是真。
只是这一切都毁了,她难以自欺欺人,有些东西隐隐约约间也看得更明白了。
她现在手上就拿着一个潘多拉的魔盒,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打开。
她想找人问一问,所以,她来找我了。
她的人生,难道只能这样过了吗?
我靠着门,“盒子在你手里。”
她沉默。
“你是林时煊豢养的金丝雀,住在金碧辉煌的笼子里,你已经从鸟笼的缝隙里窥探出一丝真相,但是很可惜,你始终不敢走出那道门。”
其实林夏子的心思很好猜,她向来没有自己做出过什么决定,她走到今天,要么是天意,要么是背后有人推。
也许她现在不想被掌控了,但是可惜的是,她已经习惯了,她不敢做出这个决定,所以她来找我,希望我来做她背后的人。
这是她自我保护的手段,以后她后悔了,可以名正言顺的怪到我身上。
我看着她:“你不敢,你自己也不愿意,所以我没有什么可对你说的,请走吧。”
她呆呆的立在原地,表情木然。
窗外飘过一阵风,将刚刚虚掩着的门吹开了,明明已经是春末夏初了,林夏子却打了一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