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输!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出身贫民的贱人?”夏语桐癫狂地嘶叫,面容扭曲。
“语桐,你清醒点,你已经输了,输得彻底。”方乔语重心长地规劝,“爱情从来就没有输赢。你从来就没有得到过陆北枭,又怎么会输呢?贝拉拉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必定有过人之处,跟她的出身无关。”
“你的意思是,我比不上她?”
“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完美无瑕。”他握住她苍白的手,目光深深,“语桐,我联系了美国那边的医院,能够很好地治疗你的左腿,我陪你到美国治疗、休养,好不好?只要你的腿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夏语桐突然嚎啕大哭,泪流满面,“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彻底输了?我是人人厌憎的臭老鼠,我变成一个蛇蝎心肠、面目可憎的坏女人,是不是?”
方乔微微一笑,“在我眼里,你依然美丽优雅。不要在乎别人的目光,只要你站起来,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变回从前那个高贵优雅的夏语桐。”
她趴在他的肩膀,放声痛哭。
这天下班,贝拉拉接到一个电话,叶卓宇打来的。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瑶瑶出事了?
“贝小姐,听瑶瑶说,你是珠宝设计师,我妈有一套古董珠宝,有点损坏,想请你来看看怎么修复,现在麻烦你过来一趟,可以吗?”他彬彬有礼地请求。
“现在?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想知道,瑶瑶也在吗?”
贝拉拉知道,瑶瑶出国没有成功,被他截留了。不过,她不知道瑶瑶和叶卓宇已经登记结婚。
“瑶瑶也在,我派司机去接你。”叶卓宇客气道。
“不用,你告诉我位置,我打车过去。”
贝拉拉跟姑姑请假,打车赶去叶家大宅。
到了叶家大宅,她问起瑶瑶,叶卓宇却说,瑶瑶临时有事,晚点过来。
贝拉拉起了疑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立刻给瑶瑶打电话求证。
手腕被扣住。
她震惊不小,被他拽着走进客厅。
“叶总,你干什么?”她气愤地质问,“你把我骗来的,是不是?”
“是。”叶卓宇松了手,请她坐在沙发,“我妈很快就下来。”
佣人送来茶水,一直盯着她看。
鉴于叶家大宅有佣人,贝拉拉稍稍放心,偷偷地给陆北枭发微信:来叶家接我。
“你担心我会害你?”叶卓宇突然问道。
“额……”她心慌慌的,“我和你不熟。”
“你是瑶瑶的闺蜜,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放心。”他从容不迫地说道。
越看越觉得像。
贝拉拉觉得他的目光怪怪的,又发一条微信给陆北枭。
陆北枭没有回,可能在忙。
有脚步声。
她警觉地抬头,看见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妇人站在身边,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这位中年妇女面容憔悴,不过穿着典雅,头发也精心地打理了,还涂了口红。
她的眼神越发的热切,不敢相信似的,布满了狂喜、激动。
热泪盈眶,悲喜交加。
还有一种,失去了二十多年、骤然得到的感觉。
贝拉拉惊诧地看她,想着她应该就是叶夫人,“伯母,你好。”
叶卓宇介绍道:“妈,她就是贝拉拉。”
叶夫人猛地握住她的手,哽咽得说不出话,眼里满满的慈母之爱,“孩子……”
贝拉拉一脸的懵,为什么她哭得这么伤心,又这么激动?
“妈,情绪管理,不要吓着她。”他搀扶叶夫人坐在贝拉拉身边。
“对对对。”叶夫人连忙拭去眼泪,收拾了脸庞,“你叫拉拉,你母亲还好吗?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还有大姨,还有姑姑。”贝拉拉更懵了,不是来看古董珠宝的吗?
“你母亲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是你母亲亲生的吗?”叶夫人认真地问,含着满满的期待。
贝拉拉心头大震,她为什么这么问?
当然是亲生的!
叶夫人也知道自己问得唐突,拿出一张边角发黄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很像?”
贝拉拉看着照片里的女孩,女孩大约二十岁,清美标致。
尤其是眉眼、嘴巴和脸型,特别像。
这女孩的确跟她有几三四分像,可是,天底下相像的人虽然少,但也是有的。
“这是我大女儿,她读医科的时候遭遇车祸死了。”叶夫人悲从中来,双目又湿润了。
“伯母,请您节哀。”贝拉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相信您的女儿不希望看见您这么伤心。”
“我还有一个女儿,出生两个月就被人贩子抱走。”叶夫人悔恨不已,泪珠儿不断地淌下来,“都怪我,如果我没有抑郁,如果我亲自带女儿,如果我不作死,女儿就不会弄丢……”